我說莫枕你這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吧,等會回去太晚了,玲子又該是不高興了。莫枕說沒事,她愛咋咋的,跟他都沒什麽關係。
我也有點兒醉了,從內心來說其實很想要和莫枕再好好聊聊。畢竟分開這麽多年,再見麵每次多少都還有些端著,也沒能好好的說。但是理智告訴我,還是應該讓他回到玲子的身邊,於是我說:“莫枕你別瞎扯了,一個願意為你割手腕的女人,你不應該去傷害她的。”
“她是自己在傷害自己。”
“她愛你勝過愛她的生命,你就不多少有點惻隱之心?”
“她連自己都不能好好的愛,誰敢奢望她能好好愛別人?”
“不是這種邏輯,她是因為把你看得比什麽都重要,才會這樣子。你以為,誰都有勇氣往自己的手腕來一刀?”
“如果愛情能有威脅得來,那是不是我現在也應該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告訴你如果你現在不和我在一起,我就自殺?”
“她是陪你走過了人生中最低穀的人,你不應該這樣子對她!”
“那我呢?我也算是陪你走過了人生中最困難時期的人,你為什麽又要這樣子對我?”
我和莫枕唇槍舌戰,話語之間都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但到最後,我終歸還是說不贏他,閉了嘴。
“是,我承認,玲子是陪我走過了人生中最低穀的人,我很感激她。如果不是她的話我或者不知道, 我該要怎麽站起來麵對未來的生活。是她讓我知道了,原來還有15塊錢就能管吃飽的冷鍋魚能管兩頓,教會了我怎麽騎電動車,教會了我在兜裏隻剩下100塊錢的時候,該怎麽去麵對生活。以前我也以為這就是愛情,可是你覺得,這真的是愛情嗎?”
我不敢插言了,我知道,莫枕甚至比我,還更想要去傾訴。
至少,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還有林倩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