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府衙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张佰突然心虚起来,突然抓住那名小男孩的手厉声说道:“你母亲是谁?本官有何曾害过你母亲?你为何要污蔑本官?”
这时林湛打断了张佰,将那男小孩给拉到了自己身旁。
“张大人,既然他状告你谋害她的母亲,那还不命人速速升堂?"林湛反问道。
“这...林大人,恐怕没有升堂的必要了吧!请借一步说话!”张佰此时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欲将林湛拉到隐秘处交谈。
“大胆!”
林湛身后的赵云,程咬金二人大声呵斥他。声音之大直接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张佰更是不敢有任何动作。
“张大人,有什么事堂上再说。”
“升堂!”
林湛只是看了眼呆在原地的张佰,便连同赵云,程咬金二人进入了县衙,其余的护卫都在外面等候。
只见林湛径直走到了公堂的案桌前,手上惊堂木一拍,对着下面人说道:“帝被告张佰。”
此次是公开审理,百姓们皆可在堂在观看。等张佰被带上来后,林湛向所有人解释了这件事:“昨日有一妇人携她儿子来到驿馆向本官告状,状告之人便是濮阳县令张佰。"
说着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佰,吓得他直冒冷汗。随后林湛继续说道:“本官收留她们在驿馆过夜,想着今日派人护送她们前往帝都告御状,可没想到等护卫赶到之时却发现她已经自尽身亡,那妇人的儿子躲在衣柜之中才幸免于难。
"张佰,昨日这个小孩亲眼看到你带人到驿馆杀了他的母亲,你可承认?”林湛对他发难。
衙门外的百姓们听了事情的经过,一时间议论纷纷。
“诬陷,这绝对是诬陷!大人!下官昨日一直在府衙内办公,根本就没去过驿馆。”张佰死鸭子嘴硬,对自己做过的事坚决否认。
林湛早知道他会有此借口,便拍了拍手。
“传证人上堂!”一旁的王德法立刻向外面喊道。
只见门外的几个侍卫领着驿馆内的人来到了大堂之上。
“草民叩见大人!”几人齐齐跪了下来。
“你们将昨日在驿馆内所看到的都说出来吧!”林湛对几人说道。
“昨夜三更时分,张大人带人前来驿馆,向我等询问了那妇人的住处。然后我等就在外面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随后就见张大人带人从房间里出来,并每人给了五十两让我们守口如瓶。直到今晨大人派的人前来,我等才发现那位妇人已经身亡。”驿馆的人如实说道。
听完驿馆人的话,周围的百姓们纷纷指责起了张佰,而林湛则对着张佰厉声质问道:“张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污蔑,这绝对的是污蔑,下官昨日去驿馆只是为了看看大人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像杀人这种事下官绝对是不敢做的。”张佰依旧对杀人的事予以否认。
“哦?那张大人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这衣服上的纽扣怎么会在死者手里。”林湛伸手拿出了在现场发现的那枚纽扣。
张佰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腰带,果然缺了一颗纽扣。林湛随即跟张佰腰带上残缺的地方一对比,果然完全吻合。
“还不说实话!”林湛对他已经没有了耐心。
张佰自知证据确凿,只得连连磕头认罪:"林大人饶命!都是下官一时糊涂,下官听说有人状告自己,便气冲冲地带人来到驿馆,一时冲动下便失手误杀了她。”
要不是林湛有证据在手,可能就真信了他个鬼话。紧接着他就把那块血布向百姓们展示了出来,公布了张佰的罪状。
“张佰这些年来总计贪污五千两白银,后来被人发现,为了灭口还杀害了那妇人的丈夫。”林湛向百姓们解释道。
“没想到啊!张县令竟然会是这种人。”
“杀了他!”
“杀了他!”
一时间府衙外百姓们群情激愤,林湛见此转头便对张佰说道:“张大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可还有话说?”
张佰见事已至此,突然态度一转硬气了起来:“下官是朝廷亲自任命的,林大人你就算身为巡查御史也无权私自处置。”
一旁的王德发也在林湛耳旁低估了些什么,瞬间林湛的表情开始变得犹豫了起来。
张佰见此,直接就站了起来,一脸笑意地对林湛说道:“区区几个刁民的生死,不值得林大人相帮,您还是尽快起程前往洛州吧!这里的事情下官自会处理。”
林湛心里明白,若是自己走了,这些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可若是走朝廷的规章程序,自己需写奏折上报朝廷,再等待朝廷处置的旨意下来,这样一来一回起码一个月的时间。可是自己要赶去燕云,缺的就是时间。
“你是在教我做事?”
“下官不敢!只是就算是大人你,那也得按照朝廷的法度办事。”张佰委婉地对林湛道,可言语中却充满了威胁。
"哎!看来林大人没有办法了!"
"可惜不能将这狗官绳之以法。"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湛只能放过他的时候,没想到林湛却直接命令王德发:“代本官写封奏折送往朝廷,将这里的事情如是禀报给我的恩师。"
"再带几个人将张佰押解进京。”
林湛的话音刚落,张佰愤怒地嘶吼了起来:“濮阳城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一个洛州太守无权插手这里的事。”
"赵云!将他拿下押入大牢,明日送往帝都。"
林湛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不曾想到,张佰吓得直接大喊:“你,你不能这么做!我,我是太后的远房亲戚。”
本来刚要动手的侍卫听到此话顿时就停住了,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等人的性命岂不是不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张大人给押下去,有什么事自有本官担着。”侍卫们听到此话便放下心来,将张佰给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