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在得到了司马彦的保证后,再次踏上了回去的路,只不过这次他们只有七百人了,其余人都死在了与辽人的战斗当中。
十日后,众人已经行至了半途。青龙也在这时回到了队伍中,带给了林湛一个消息。
“主公,属下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了王丞相,这是回信。”青龙将信件从怀中掏出。
林湛打开信件查看,原来辽人那边已经收到了耶律大石被抓的消息,派了使者请求龙国放还他。并且表示愿意从云州撤兵,将它拱手相让。
这巨大的**让朝廷的那些大人物立刻同意了下来,下令将耶律大石以及随行的辽人一同放回,而司徒天将被处凌迟之刑,立即执行。
林湛在看完信件后,不由得一阵唏嘘。在收拾完心情后,众人再次出发。
七日后,林湛携众人再次回到了帝都城,这是他离开一年后首次回来。
而在城门口,早早就有宫女太监等在了那里,毕竟外任的官员返京都需要向朝廷知会,就算是有皇命在身也是一样。
林湛在城里的人缘不好,作为老师的王冕已经早就知会过宫里的人了,他们特意在此地接罗梦瑶进宫。
“罗姑娘,请!”为首的那名太监邀请她进入马车之中。
罗梦瑶恋恋不舍地望着城外,而后向众人告别:“陈大哥,保重!各位,保重!至于你林湛,你给本小姐等着!”
林湛闻言顿时无语,为什么到了自己这边就这样,按理说她不是要感谢自己嘛,怎么听上去要报复自己,想到这的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林大人!陛下有旨,着您明日上朝觐见。”那名太监对林湛说道。
完成任务后,在众人的目光中,那些人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离开。
“主公,我们现在去哪里?”赵云在一旁问道。
“先去老师那里!”林湛想了想,决定先去拜访一下王冕。
众人跟着来到了王府门口,随即便有下人进去通报,没过一会王冕便亲自走了出来。
“湛儿!”
“学生林湛拜见老师!”
王冕一看见林湛就感到甚是高兴,拉着他就往里面走,其余人也只能在后面跟着。
二人来到了一间书房,王冕拉着他坐了下来。
“湛儿,这次你护送有功,又识破了辽人的阴谋,明日为师会奏请皇上为你请功。”王冕笑着说道。
“多谢老师提携!”
林湛对这个老师还是比较尊敬的,虽然一开始只是想利用他,但后面看到他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就算是铁石心肠都该融化了。
随后王冕便跟林湛分析了现在帝都的局势:“现在太后以及部分大臣都不希望陛下亲政,这些天也有不少异邦进入城中,恐怕一月后陛下的大婚会起波澜。”
看着王冕露出担忧之色,林湛安慰道:“老师不必太过担心,这里可是帝都,他们不敢乱来!”
"希望吧!"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林湛给王冕讲述了在燕云所遇到的那些事,让已经垂垂老矣的他由衷地感叹:“年轻真好!想当年老夫。。。"
从王府出来后,林湛来到了自己的家,远远就看到了站着的林啸,二人在对视了一眼后,林啸让人收拾出来房间,将林湛带来的人都安排妥当。
随后林啸将林湛叫到了书房,林动却早已等候多时。
"二弟!"林动打了声招呼。
可是林湛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到了他的旁边,林动虽然有些生气,但对现在的林湛却没有什么办法。
“你们坐吧!这次为父叫你们来是有事情要交代。”林啸严肃地对二人说道。
"这些日子为父感觉朝廷上即将要起风波,一个弄不好恐怕会让我林家遭受灭顶之灾,所以想趁现在你二人都在交代好一些事情。"林啸缓缓的说道。
话音刚落,还不等林湛开口,一旁的林动抢先说道:“父亲是镇边大将军,二弟又是洛州太守,除了当今陛下恐怕无人敢动我林家。”
林啸见林动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转头又看向了林湛,想听听他的看法。
林湛见他老师和父亲都这么说,敏锐地感觉到他们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于是按照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分析了起来:“父亲的担忧不无道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陛下即将大婚,现在的帝都可谓是鱼龙混杂,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不管以后局势怎么样,我林家都要留有退路才是。"
林啸听到他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父打算此次陛下大婚后便辞去官职,然后我林家举家搬迁到洛州。”林啸对二人说道。
这下轮到林动不理解了,毕竟燕云是苦寒之地,而且要时刻面临外敌的侵袭,哪里有帝都好!
“父亲,我们为何要这么着急地离开?”林动问道。
“父亲是怕别人对我林家动手吧!”林湛说出了理由。
林啸没想到林湛竟然猜到了,于是便不再隐瞒,向二人坦露了实情:"为父负责陛下大婚时的护卫工作,前几日刑部尚书找到为父,想要在陛下大婚的典礼上安插他们的人。为父怕他们对陛下不利立刻拒绝,但就在昨天为父却发现府外多了很多的陌生人,他们身上有浓厚的杀气,恐怕时日一久会有变故发生。"
林湛,林动二人瞳孔一缩,这下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刑部尚书不可能有胆子对父亲下手,恐怕背后还有大人物。”林湛说道。
“刑部尚书是太后的人,难道是?”林动张大了嘴巴,不敢再说下去。
没想到还是林动先想到了事情的真相,林啸无可奈何地对二人说道:“我林家只愿保家卫国,无意卷入朝堂上的争斗,等为父辞官后我们就立刻随湛儿离开。”
说话间林啸竟然转头看向了林湛,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不过这倒也是,现在洛州是林湛的地盘,这些年林啸自觉对他有愧,也不敢再要求他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