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太组放下令牌,一脸疑惑的看向林萱儿,“他为何把令牌给了你,你所行前来是为何事?”
面对尧太组点头目光,林萱儿忽然跪下,朗声说道:“回陛下,锦衣卫西镇总旗叛变,勾结蛮夷意图祸害通州,尉迟大人发现之后将令牌交于我手,因此进京面圣,还请陛下速速救援!”
“什么?”
尧太组惊愕的站起身子,大步走到林萱儿的面前,“你说的可是真的?”
海大桂也吓了一跳,一脸惊诧地看向林萱儿。
“回陛下,十万火急,草民愿以性命保证!”林萱儿赶忙说道。
尧太组顿时皱眉,冷声问道:“你且说说情况是怎样的?”
“是,陛下。”
当即,林萱儿将此事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一旁海大桂听此,早已脸色苍白,心中惶恐不安。
尧太组听完,又见手中令牌,心中明白此事多半假不了了。
他又转过身看向海大桂,沉声说道:“海大桂,这是怎么回事?”
海大桂一脸惶恐,跪下说道:“老奴不知……”
前者听此,立刻明白,这件事海大桂恐怕也被蒙在鼓里。
“这么大的事,你难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还是说……”尧太组深吸一口气,看向海大桂目光微微发生了变化。
“皇上明鉴,这件事老奴的确一无所知。”海大桂慌忙说道:“近日事物繁忙,却是没顾及到锦衣卫……”
近几日尧太组因病修养,不理朝政,基本都是海大桂处理奏章,
尧太组念此,皱起的眉头松了下来,说道:“好了,是朕多想。不过这件事三日内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还有,立刻派人去通州找到尉迟宇,他若是出事,海大桂你也不要怪朕不留情面。”
听到这话,海大桂赶忙跪倒在地,连声应道:“皇上恕罪,老奴一定竭尽全力去找尉迟宇。”
说完这话,海大桂便退出了大殿,只剩下林萱儿一个人跪坐在那里。
大殿里一片寂静,气氛显得非常压抑。
过了良久,尧太组叹息一声,走到林萱儿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起来吧。”
林萱儿抬起头看着尧太组,低声说道:“谢陛下恩典。”
说着林萱儿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尧太组打量了一番,这才询问道:“你与尉迟宇是何关系?看你身上还有伤,恐怕这一路必定阻碍重重,为何替他做到如此地步?”
听闻尧太组之言,林萱儿犹豫片刻,随后说道:“回陛下,我乃尉迟宇的师父……”
听到这句话,尧太组愣了愣,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诧,紧跟着恢复正常。
“观你气穴未开,想必还在六品吧?”
林萱儿听此,目露惊讶之色,点头回答:“陛下好眼力,草民确实还未入七品。”
尧太组听此,看着她说道:“虽说实力低了点,但你能冒着这么大风险从通州到这里,看的出来是真心的。朕也不能亏待你,待会儿让太医给你看看,之后再去挑点练功的必须之物吧。”
“草民……谢过陛下。”
林萱儿听此,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好了,朕今日乏了,你先出去吧。”尧太组转身,摆了摆手。
“是,陛下。”
“等等。”就在林萱儿刚刚准备离去之时,突然听到尧太组喊住她。
林萱儿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尧太组。
他背对着林萱儿,略带警告的声音传来:“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心思,切莫要多想。”
林萱儿微微一颤,轻轻点头回答:“是。”
说罢,林萱儿缓缓转身离去。
待到离去之后,尧太组缓缓回转过身,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脸色微沉。
锦衣卫总衙
海大桂脸色阴沉的来到这里。
从进门之后他就背对着房间内的所有人,望着墙壁上悬挂的大尧地图。
一众官员见到这一幕,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连大气都不敢出。
最终,还是北镇总旗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来到海大桂身旁,低头询问道:“大人,今日前来……是否是有事交代给下官?”
海大桂闻言,撇了他一眼,随后目光又放在那一幅巨大的大尧地图上。
地图之上,事无巨细的标注着每个州府的主要城池,以及各个地区锦衣卫活动范围。
北镇总旗碰了一鼻子灰,脸色微微有些尴尬,然而他心中却更加惶恐。
显而易见,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恐怕不会小。
果然,海大桂沉默良久,突然说道:“西镇总旗叛变,通州疑似通蛮,临安府尹尉迟宇被困通州。”
这话一出,所有官员全都瞪圆双眼。
“这……怎么可能?”一位官员惊呼道。
“什么!”
另外一位官员也是惊讶出声,“西镇总旗怎么会叛变?”
北镇总旗此刻已经愣住了,脸色苍白,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猛的抬头,却发现海大桂阴沉出水的脸正对着自己。
那一双锐利眼睛似乎要将他刺穿一般。
这一瞬间,北镇总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惶恐的说道:“大人,我没有叛变,我对您是忠心耿耿的啊!”
海大桂冷哼出声,“哼,忠心?你对我忠心?”
“对对对……对……”
这位北镇总旗不断的点头称是,“属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想过叛变,这件事情属下也一直都不知晓啊!”
海大桂看着他,嘴角微翘,笑了笑:“是吗?”
“是的,是的!绝无虚言!”
海大桂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看着海大桂的眼神,这位北镇总旗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心里非常明白海大桂是在怀疑他。
想到这里,这位北镇总旗额头冒汗,浑身冰凉。
其余众人见到这一幕,心中也恐惧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迁怒了。
过了一会儿,海大桂终于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冷冷的说道:“西镇总旗叛变,行事之前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尔等却一个不知,失职之罪以难逃其咎。”
海大桂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心中都是一颤,却是不敢提出一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