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苏安和醉仙同时暗骂一声,神色阴沉无比。
对面学聪明了,这下子可不好搞了,可惜自己只有两个人,要是人多一点该多好。
正当众人对着两人冲过来的时候,一只箭矢从远处飞了过来。
速度极快,只听到咻的一声。
踏踏踏!
众马奔腾,一只军队赫然出现在不远处,手持着旗帜,上面赫然写着凤仙军三个字。
援兵来了!
“凤仙军二统领凌楚阳再次,谁敢放肆!”
为首的男子高喝一声,驾着黑色的宝马,奔驰而来。
土匪和家丁脸色瞬间大变,他们怎么没料到,凤仙军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怎么办?
家丁看向了土匪,土匪斟酌之后,一咬牙开始命令撤退。
苏安固然重要,但是他们的性命同样重要无比。
醉仙和苏安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出了一丝轻松之色。
援兵终于到了,要是在晚来一步,自己得交代在这里了。
尤其是苏安眸子中闪烁而过一道杀机,他从来奉行一条规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很显然这次的罗泉和刘氏,触犯了苏安的规则,甚至差点让其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等自己调整过来,定要让其放付出惨痛的代价。
同时他亦是要告诉别人,自己是个疯子,别来招惹自己。
杀!
凌楚阳暴喝一声,周围的士兵,朝着家丁和土匪追杀而去。
无论土匪而言,还是家丁也罢,绝对不会是这群人的对手,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丧生于军队的手中。
苏安静静的看着一切,眼底对于这个世界的军队情况有了几分了解。
从一些小细节,就能够看得出来。
比如说马虽然有马鞍,可是却没有铁蹄。
而且战术混乱,显然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军事素养。
徐婉则是紧跟在后面,看到此刻苏安的模样,眼泪抑制不住的横流。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让公子受到了如此重伤。
其衣服已经被鲜血给浸湿,从衣服上滴滴答答的鲜血落了下来。
以至于能够衣服的破损之处,看到被刀所伤害的伤痕。
凌楚阳下马,对着苏安饱了抱拳:“苏公子,我来迟了。”
“凌统领无需如此多礼,此番还要多谢凌统领能够出兵相助了。”
苏安咧嘴一笑,只是笑容有些凄惨。
小柔看着敌人退去,从马车中走了出来,眼睛通红,显然刚才哭了很久。
她亲眼看见苏安和醉仙与多余数倍的敌人战斗,尤其是公子的战斗最为凄惨和血腥。
刀兵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这种冲击是巨大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凌楚阳打量了苏安一眼,眸子中不由有些吃惊。
他可是听说过苏安的恶名,郡城之中最大的纨绔,除了吃喝玩女人之外,一无是处。
和其父亲苏正的威名,完全就是两个样子,很多人称之为虎父犬子。
可现在苏安身上布满了伤痕,面对数倍的敌人,居然还能活下来,足以用奇迹来表现了。
要知道苏安从来没有习武过,凭借的只有对生的希望,以及对自己的狠辣。
凌楚阳连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些金疮药,递给了徐婉:“你还是先给苏公子包扎一下,否则流血过多就危险了。”
徐婉颤抖的接过金创药,在醉仙和徐婉共同的搀扶下,进入了马车之中。
撕开苏安的衣衫,大大小小的伤口多大十多处,深浅不一。
光是看都让人头皮为之发麻,而金疮药洒在上面,瞬间激起了苏安的一阵惨叫。
这尼玛金疮药,怎么比酒精还要疼啊。
身体的那种应激褪去,疼痛才浮上了心头,紧随其后的是一抹虚弱感。
凤仙军护卫着马车前行,徐徐朝着城池前进。
等来到城池中,立马叫来了大夫,给苏安进行包扎,可时间过去很久了,伤口已经发白了。
苏安已经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这都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
徐婉则是跟在大夫的身边忙前忙后,完全没有停过脚步。
大夫看着密密麻麻的伤口,不停的皱眉头,更是将徐婉和醉仙叫到了外面。
“有个情况,我得给你们说一下,你们要做好准备。”
嗯?
徐婉和醉仙心中不由浮现出一抹很不详的感觉。
大夫长叹一口气,朝着屋子里的苏安看了一眼:“这位公子失血实在是太严重了,即便是上了药之后。
恐怕……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一时间,徐婉的俏脸瞬间惨白,猛地抓住了大夫的手臂,径直给大夫跪下:“大夫,你一定要救救苏公子,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
苏公子因为救她才得罪了罗泉和刘氏,落得了如此下场。
若是苏公子,因为她而死,她恐怕一辈子都会陷入内疚之中。
醉仙则是一把揪住了大夫的一领,那种铁血气息再次散发而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救回我二弟,否则我定要让你给我二弟陪葬。”
该死的罗泉和刘氏!
还有那群土匪!
醉仙眸子中闪烁着杀意,恐怖的杀机让周围的温度都急速下降。
大夫不停拍打着醉仙的手臂,让其放自己下来:“两位,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你看有些伤口都已经露出骨头了。
别说是我了,恐怕你让皇宫的御医,都不一定能救回来。”
苏安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疲惫的睁开眼睛,将两人给叫了进来。
徐婉看着苏安顿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苏公子我就是个不详之人,害死了爹娘,现在连苏公子都要害死了。”
“二弟,我一定会让大夫救好你的,你放心吧。”
醉仙五指握紧,眸子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无处释放出去。
苏安强睁着自己的眼睛,知道自己不能闭上,一旦闭上可能一辈子都睁不开了。
羞花现在还需要自己,父母现在还需要自己,自己不能这样死去。
打量着自己的伤口,最终想到一个方法,只有试一试才行,至少比在这里等死好。
“徐姑娘,你去烧点开水,然后将针线用沸水煮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