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斷打量劍刃的休一,沈心妍調笑到:“不給我給你的劍取個名字?”
休一看著這把短劍在殘陽西落,黑夜漸起之時,竟是散發碧綠輝澤照亮屋內,並且在休一用力緊握短劍之時,碧綠的光澤是更甚,隻要休一加大力氣,劍身便是更亮幾分。
“輝夜!這劍就叫輝夜吧!”休一給這把劍定下了名字。
不過現在的休一對沈心妍是越發地感覺到對方的神秘。
休一是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地牢中的醫生竟然會製作武器;雖然說沈心妍對晶石的確掌握著許多休一也不知道的知識。
可是鍛造武器的知識,休一自認不會差到哪裏去。
這一把輝夜,它的製作工藝絕對不簡單,就算是劍身上的暗紋就不是一般工匠能鍛造的。更何況這把劍鋒利剛毅,怎麽想也不是沈心妍這纖弱胳膊能鍛造而出。
盡管休一好奇,可是他也沒有過多追問,或許這也是休一能在地牢中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行,你就先和齊軒丫頭趕回去!這兩兄妹就先留在我這裏,這一個月有什麽事情盡量不會來麻煩你!所以,一個月後,你好好地給我回來,我讓你做的事情你都還沒有給我做完,別想就這麽跑了!”
“好好!”休一對著沈心妍醫生點頭後,便是將目光移到了許嘉露的身上“後麵的這一個月得麻煩你了,不過你自己也得注意!”
雖然最開始許嘉露臉上有著為難的神色,不過一想到休一先生都給醫生做事兒。即使這些事情並不輕鬆,但也是他自己磨練的一條道路,所以進行思考之後許嘉露便是接受了這一個請求。
將兩兄妹安頓好了之後,現在就隻剩下等著和他一同回去的齊軒。
老實說現在休一最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的人,就是齊軒!
因為這一兩天的確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讓休一產生了許多心中難以拋開的疑問。
兩人回家的路上都沒有說話,齊軒一個人靜悄悄地跟在休一的身旁,將頭垂下沒有說話。
而休一身處在這樣的尷尬氣氛中,雖然想要開口說話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麽什麽麵對齊軒。
恩人?
朋友?
憐憫者?
親人?
他兩現在的關係連同居人也算不上,齊軒隻不過是休一從魏夢然那裏暫借過來調身上綠光的人罷了?
想到如此休一就準備揚手撓臉,可是在他都是的時候卻是不經意間觸碰到了齊軒的手指。
這一接觸讓原本有點尷尬的休一,更加地尷尬了,手就懸浮在空中卻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幹嘛。
不過在休一感覺到再一次被齊軒的手碰觸之後,休一是直接一把將齊軒的手握住了。沒有說話,隻是牽著齊軒繼續向前行進。
齊軒被休一握住後,也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過得反應隻是任由他牽著繼續走著街巷中。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應景,竟然讓月圓鑽出烏雲,將兩人照應在狡黠的月光下。
“我怕!他們為什麽突然出現,又怎麽草草退場!”
“是不是我才從地獄中來,沒有給過別人幸福,每一個靠近我的親人都早早退場了。”說著這話的時候,齊軒將手掙脫開了葉休一的手。
“我怕!我怕,休一先生也會和他們一樣。”
休一看見了齊軒眼裏強忍著的眼淚後,一把再次抓住了齊軒的手說道:“我不準你將一切的責任都歸結到你的身上!你今天幫助到了我,你是獨一無二的,在地牢中,能救我的人,你是第一個!所以我不允許你貶低自己,你齊軒在我休一看來就是獨一無二,不可或缺的!”
“不說我,就是文山大叔酒館的客人都對你稱讚有加,他們臉上的笑容就是你給予的!”
“我們沒錯,也沒有不公的命運!錯的是他們,是那些顧著自己利益不在乎別人的混蛋!而你比他們強上了一百倍!我會的,我會讓那些給予我們痛苦的人,品嚐我們的痛苦!”
“但是,你和我們不一樣,你能給其他人帶來微笑,是我不具有的!”
看著休一慷慨陳詞的樣子,齊軒笑了:“哈哈,呼!休一先生果然不適合做會長!不過……謝謝……”
休一知道雖然自己嘴上這麽說,可是他自己也有心結沒有走出來,那就是殺死她母親的人,他至今沒有找到,就連線索也隻有那一點兒腳印。
雖然,腳印一直刻在休一的腦海中,可是這些年,那個鞋底中間繪著蝴蝶翅膀的腳印卻是從沒有再進入過休一的視線中。
回到家中後齊軒照料了一會兒窗台上的白色盆栽之後,便是回到了房間,休一見狀也沒有上前阻攔,因為他知道齊軒需要花一點兒時間來消化。
不過讓休一慶幸的是,第二天一早一切都恢複到了往常。
不過兩人是恢複到了往常的狀態,可是生活卻是發生了變化。不能繼續在教會上班的齊軒,最後選擇去文山大叔的酒館幫忙;而休一這幾天也是跟在魏夢然的身邊,護送他出入地牢,一切都看似平靜,其實卻是暗流湧動。
雖然,獅鷲幫沒有再做出突襲騷擾的舉動,可是東區的人都知道,獅鷲幫不可能就此作罷,一定在背地裏布置著更大的陰謀。
比如說,這幾天地牢居然出現了上街巡邏的士兵。
這些士兵全都身穿鎧甲,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藐視著地牢中的一切居民。
任何攔在他們身前的商鋪無不是被砸的稀碎,甚至攔在他們身前的居民也都會遭受棍棒之苦。
起初這些士兵都集中在東區鬧事,可是他們越發的感覺自己無法無天後,也是前往其他地方鬧事兒,弄得地牢裏的居民全都是人心哀道,苦不堪言。
任誰來想都明白這些士兵的出現一定是與獅鷲幫有著莫大的關係,不然十多年從未有過士兵巡邏的地牢怎麽會出現這些打著保護王國安全,實則胡作非為的士兵。
已經過了十五天,獅心會都在忍耐。
不過今天這些士兵卻是選擇前往文山大叔的酒館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