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沾豹哥的光,去酒会上看看。”
闻言,雪豹眉头一皱。
俸仙口中的酒会不是其他,正是一年一度的魔都各方势力的年终会晤。
“游先生,这事儿好像你只要回家知会一声就能办到,何必到我这演这么一出?”
“你也知道,我跟游家已经断了,自然不能再用他们的资源。”
“那,凭什么?”
俸仙没有家族的光环,仅凭今天这一出,确实不够沾他雪豹的光。
要知道,俸仙一旦以他的名义出现在酒会上,那就算他只是单纯的帮个忙,其他势力也不可能想得这么简单。
再说,俸仙的身份十分敏感,保不齐这小子的哥哥念旧,偷偷在后面支招。
可这时,俸仙手中突然出现一支香烟。
“有一种叫做曼陀罗的违禁品在魔都的地下流通,他取代了之前的‘升仙’在娱乐场所大卖,新闻上说,这种违禁品的试剂已经研发成功,不知道豹哥有没有兴趣做个实验?”
“你在威胁我?”
“你不用那么激动,刚才你也看到了,站起来也没用。”
想到俸仙之前的表现,雪豹又坐了下来。
“大不了我不卖。”
“那我就匿名举报,我说的白云军区,猎鹰小队可不是空穴来风,你大可以动用你的关系去查查,里面有个叫段飞的少将,那是我的老师。”
闻言,雪豹心中一凛。
如果俸仙真的有这么一层关系,那就算是合作也没关系。
可他从未听说过,游家有哪位跟军方联系密切,更不可能去验证俸仙话的真假。
那可是军方,他要是有这关系,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地下见不得光。
他死死的盯着俸仙,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破绽。
可俸仙始终风轻云淡,无懈可击。
“你完全可以去找别家。”
“确实,但常言道,柿子要挑软的捏,而且我和无双有情份在,肥水不流外人田。”
雪豹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服软。
“我可以带你进去,但仅此一次。”
“既然带都带了,再借我个女伴使使呗。”
“你别太过分。”
“就晴子吧,听说有钱人都好这口,我怎么也算是个有钱人。”
“……”
第二天一早,俸仙神清气爽的从热火酒吧出来,只留下雪豹看着支离破碎的木桩陷入了沉思。
门被打开,林晓婉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
她昨晚本打算继续在沙发上凑合,但很不巧的是,她姨妈来了,为了身体,她只能勉为其难的在俸仙的狗窝睡了一宿。
一直到闻到肉香才迷迷瞪瞪的起身。
“这么早?”
“不早了。”
俸仙撕下一个鸡腿塞进嘴里,盯着林晓婉的丰满看了一眼道。
“你长胖了!”
谁知林晓婉甩了俸仙一个白眼,便自顾自的去到卫生间洗漱。
完事又不修边幅的坐在俸仙对面,抢过俸仙的鸡腿。
“你说你一个女人,怎么敢穿着这身就坐在我对面?”
“谢谢你,还当我是个女人,昨晚怎么样?”
“还行,你是不知道,那个叫晴子的女人身材有多好,腹肌比我都多两块。”
“你有腹肌?”
“当然。”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就知道你会使诈,滚,我要成为那个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俸仙大快朵颐,很快,四只纸包鸡就迎来了自己的终章。
待俸仙收拾完毕,林晓婉也恢复了自己都市丽人的模样。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要去见谁?”
“许你去夜店,就不许我去约会?”
“没,我就问一嘴。”
见俸仙真不再问,林晓婉白眼一翻就出了门。
她本来是去参加同学聚会的,因为仙缘停服,许多人都有了时间,几个在魔都相熟的同学便打算约个饭,往后在游戏中也多往来往来。
因为她现在已经转成了全职,就想着发展一下身边的隐藏客户,但偏偏俸仙是个傻子,让她没了男伴。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没有男伴此行定然凶多吉少,所以离家之后,她就在小区里转悠。
也不知道转悠了几圈,就发现俸仙躲在一边偷笑。
倒不是俸仙特地下来逮林晓婉,而是他闲来无事下楼扔垃圾,正巧远远的看到了林晓婉。
“有事你就说啊,犯不着折磨自己,你那高跟鞋……哈哈……!咱俩谁跟谁……哈哈哈。”
听到俸仙的嘲笑,林晓婉终于没绷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为了抚平俸仙内心的创伤,俸仙百无聊赖的坐在了邀月楼的登月台包间里。
邀月楼算不上大,规模在魔都只算中等,但室内的装潢布局还算过得去,价格也就一般,至于菜色。
哪个正经酒楼能做好菜的?
所以这邀月楼在魔都连四线都挤不进去,只能是在5线徘徊。
俸仙从没来过,也没听说过,自然不会有人在这种地方认出他来。
倒也乐得清闲。
“晓婉,你来就来嘛,干嘛还带男伴啊。”
一个油光锃亮的地中海,进门刚坐下就开始喋喋不休。
“这不是晓婉的男伴,是晓婉的老公,姓游,叫俸仙。”
地中海面露惊讶。
“晓婉,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们怎么也不在群里知会一声,真是寒了我们这些老同学的心啊。”
“可不是么,枉小赵对你痴心不改,等了你那么多年,他还在奋斗,你就不声不响的结了婚,釜底抽薪也不是这么来的呀。”
“对啊,人家小赵现在可是公务员,听说再过半个月,就要升科长了……”
一群人在地中海到了之后,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有男有女,算不上多俊男靓女,但看上去也是斯斯文文,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咄咄逼人,仿佛大家商量好了要将俸仙撵走一样。
人说同学聚会,能拆一对是一对。
这么明目张胆,就算是放条狗在这里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俸仙,要不我们走吧。”
林晓婉在俸仙的耳边小声道,她后悔了,要是知道聚会会是眼下这般模样,打死她也不会来。
而他最害怕的还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小赵,大学四年里,他就像个变态一样尾随着晓婉,不管晓婉怎么拒绝,他还是日夜兼程,风雨无阻。
这种在言情小说中的“浪漫桥段”成功的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所以在初遇俸仙时,她才会那么紧张。
俸仙见林晓婉想走,自然二话不说的起身,可他带着林晓婉来到包间门口时,正好与一位手捧鲜花的男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