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不似在看人,而是像在看一頭牲口。
俸仙起初並沒在意,自己吃這麽多,有些人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他並不奇怪。
可很快俸仙就發現了異常。
這位廚子不僅頻繁的看他,甚至每過一段時間便會看一下表。
然後又望向門口的方向,似乎在等什麽人。
而時間越久,這種次數就越頻繁,甚至將俸仙要的五成熟牛排做成了全熟。
雖然影響不大,卻讓俸仙起了疑心。
酒會的廚子是固定的,不存在換班一說。
和牛的存貨也很足,就算俸仙再吃上個十斤,也不見得能將存貨吃完。
俸仙看了看自己身邊堆疊的餐盤,又看了看在場賓客的餐桌,心裏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看樣子不僅時間線提前,就連這炸彈也來得早了不少。
可惜魏政尋在門口讓俸仙截胡回了家,不然真要發生個“恐怖襲擊”,在坐的各位恐怕都要一命嗚呼。
俸仙不露痕跡的擦擦嘴角,站起身向著鄭家的方向走去,可走到一半,俸仙就發現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宴會廳的門口。
俸仙心道不好,轉頭去看。
就發現魏政尋去而複返,正在一位老者的陪同下徐徐走來。
一邊的魏茵茵天真浪漫,甩開魏政尋正向著自己奔來。
廚子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拿出一塊和牛繼續在機器上烘烤。
“師傅,你怎麽不等等我?我去換條裙子的功夫,你跟玲玲姐就跑了。”
師傅這個稱謂讓俸仙心頭一鬆。
魏茵茵叫他師傅,那必定是魏政尋同意過的。
“你都還沒有行拜師禮,不能亂叫。”
“爸爸說的拜師禮好麻煩,又要喝茶,又要磕頭,不如這樣……”
魏茵茵似乎想到了主意,轉身就要往自助餐桌走。
俸仙心跳都漏了一拍,連忙拉住魏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