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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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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肯定,“对,这话说的对,人家早就是上面的人了。”

“对对对,怎么可能来管这个破事。”

听着众人的议论,唐晚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女子的身旁,轻声说道:“姐,先抱着孩子,回屋去吧,这里交给我,我保证你一件东西都丢不了,今天不会丢,明天也不会丢,以后都不会丢,去吧。”

看着唐晚的笑容,女子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了自己莫大的安全感,竟然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她顿时抱起自己的孩子,走进了大厅里面的房间。

“切,走了走了,哥几个,不和这个疯子一般见识了。”

“哎,对,你们先走,我得把那个牌位拿着,我跟你们说,那绝对是一块好玉。”

说着,他便朝着牌位那里走去,经过唐晚身边的时候,还特意对唐晚说道:“臭小子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啊,刚才那一下子我就不计较了,再动手小心老子手中的刀不讲情面。”

“轰!”

众人瞬间被唐晚轰了出去,想要进去再次拿去牌位的士兵更是被轰得最远,他们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只见唐晚缓缓地走出屋子,冲着他们轻声说道:“你们毕竟是军人,我不杀你们,给我滚,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欺压百姓,我不会客气。”

被轰得最远的那个人此时已经走了回来,他伸手指着唐晚,愤怒地说道:“你这个叛徒,你包庇炎国的民众,你,就算你是唐晚,又,又能怎么样,兄弟们,面对这个叛徒,我们应该怎么办?”

虽然这个人的话激扬慷慨,但是毕竟唐晚的名号太过于响亮,导致这句话之后,众人竟然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回答他。

男子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他硬着头皮说道:“面对叛徒,我们必须要杀了他,因为他,我们才被叫来和炎国打仗,也是因为他,我们才会牺牲那么多的兄弟,唐晚!!”

说到这,他突然一脸愤怒地盯着唐晚,咬着牙说道:“我今天要为了我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兄弟们,随我杀啊!”

男子的这番话在人群中明显起了些作用,竟然真的有五六个人跟着他缓缓地走向了唐晚。

唐晚听着男子荒谬的理论,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你们就这么想死啊?”

正说着,只见从外围的观众当中走进来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一头精致干练的寸头彰显着勇者之气,脸上和宸子冰一样,有着一个伤疤,只不过宸子冰的伤疤是贯穿眼睑,而他的伤疤则是在右侧的脸颊。

虽然男子五官非常端正,浓眉大眼,但是这道伤疤却不禁为他的颜值打了几分折扣。

不过,却也增添了几分令人望而生畏的硬汉气息。

来人皮肤黝黑,并非天生的那种肤色,这样的黑,是常年经阳光照射才会存在的颜色,显然,这个人经常在外抛头露面。

见到男子的到来,众位士兵纷纷收起手中的兵器,脸上带着一股子敬畏,站直了身体,不敢说话。

男子走到最开始叫嚣的士兵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缓声说道:“驴子,干嘛呢?离老远我就听到你们在这吵吵,”他抽了一下鼻子,继续说道:“刚才听说你要杀人?杀谁啊?”

士兵因为男子强大的气场和地位,顿时不敢言语了,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男子扭过头看了一眼唐晚,然后再次对士兵说道:“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唐晚,唐晚是谁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再跟你们说一遍。”

说着,他再次转头看着唐晚,然后缓缓地走到了唐晚的身边,轻声说道:“唐晚,帝国天五等官员,八卦山五脉学员,萧凌云亲传弟子,在帝国有一处酒店产业,和宸家关系颇为要好,”说到这,他突然冲唐晚笑了笑,然后便再次走到了士兵面前。

“你说,这样的人,你杀得了吗?”

士兵颤抖地摇着头,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还是改不了这一身的匪气,滚吧。”

看着众人离去,唐晚虽然已经看出来了,男子一定就是他们的老大,但是这个老大的御下方式着实让他不理解。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他们的做法不可取,不应该抢夺民宅,而且他们竟然将自己说成是叛徒,并且将他们牺牲兄弟的责任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唐晚觉得这才是问题所在,而不是只单单训斥了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想到这,唐晚便缓声说道:“那个,您是?”

“奥,”男子听到唐晚的话,立刻转过身,毕恭毕敬地说道:“我叫邢朗。”

唐晚笑着说道:“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你刚才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邢朗队长,我想说的是,这里虽然是炎国境内,但是咱们现在已经进入到了这里,那这里便不再是炎国了,而是大青帝国,对于这些原住民,他们愿意住的,就住在这里,不愿意住的,也可以自行离开,但是据我了解,这里原来的城主非常垃圾,只要是咱们多加宣传,一定会把这些居民留住的,队长,一个城市,可不能只凭借武力就能管理得了的。”

只见男子笑了笑,“可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唐晚倒是没有想到,而且竟然被问住了,唐晚心中暗自琢磨着,对啊,人家说的没毛病啊,城市管理和人家都什么关系啊。

唐晚正想着,只听邢朗继续说道:“我们之前就是一群山贼,厉方将军赏识,我们才能有今天,我们来当兵就是为了上阵杀敌,可不是为了什么城市管理,如果我们连这个事情都干了,那还要帝国其他部门做什么?”

唐晚越听越不对,他赶紧跳出邢朗的理论,轻声说道:“可是,就算是战争,面对着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你们怎么能忍心呢?”

“手无寸铁?”邢朗眯着眼睛说道:“怎么可能,你刚才不是还在她手里抢下来一把武器呢嘛?说到这我还要多谢唐晚兄弟啊。”

唐晚摇着头说道:“那是因为她被逼急了,才会出此下策,她为什么要这样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的士兵把人家丈夫的灵位给拿走了,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邢朗听了唐晚的话,顿时点着头说道:“嗯,你这么说却是对,这事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儿,但是,”邢朗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微笑,“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唐晚一脸的疑惑,他继续说道:“我刚才说了,我们之前是山贼,山贼是什么?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我们难道不知道吗?我们愿意当吗?没办法啊,你去看过山贼吗?你有尝试着去了解他们吗?切。”

说着,他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唐晚立刻拦住了他,“今天这个事情,我必需要和你说明白,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邢朗抽了一下鼻子,笑着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当山贼吗?”

唐晚皱着眉头,只见邢朗突然脸色一变,愤怒地说道:“就是因为不是人干的事情,被人们干的太多了!”

唐晚一怔,邢朗继续冲着他咆哮着,“你去抓他们啊!整个村子都被焚烧了的时候你在哪!自己的孩子被活生生的剥了皮的时候,你又在哪啊?你现在跟我说什么道义,天下哪来的道义?我告诉你,道义就是自己,你牛X,你就是道义,你不牛X,你就狗屁不是。”

邢朗顿了顿,然后伸手指了指地面,继续说道:“这是哪?是炎国吗?是大青吗?我告诉你,这是战场!战场上面哪来的道义?你纵火焚烧粮食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道义?你没有想过,之所以没有,因为你知道,那个时候是战争,战争就必须有失去,你无法选择,可是现在战争结束了,你就觉得你应该把所谓的道义拿出来了。”

邢朗笑着说道:“但是我告诉你,我们的战争没有结束,像我们这样的人,一生都在战争当中!”

看着唐晚沉思的样子,邢朗耸了耸肩,挠着头说道:“和你说这些干什么,真是的,额,最后嘱咐你一句啊,以后我的兵,你不要碰,走了,以后有机会,请你喝酒。”

唐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邢朗的话其实就是在说他的人生,这已经不是什么对与错的问题了,而是两种不同的人生理念,而这种人生理念的存在往往是依托于儿时苦难的遭遇,说白了就是报复社会的心态。

而一般人经过了后期的和平时光,这样的念头往往会随之退散,可是他们却不一样,承受了苦难之后选择落草为寇,每天通过鲜血来刺激着自己脆弱的神经,这样的日子和感受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很难再被抽离出来。

不过,人性总要是有的吧,唐晚心中暗道:“就算再怎么说,用别人的痛苦换来的快乐,也只是一场梦罢了,梦醒了,灵魂还是得不到救赎。”

想到这,他快步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