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烺心中暗自纳闷,殷洪这样说就算了,没想到伊泗期也这样说。
真不知道,这种说法从何而来,必须找大师兄问个明白。
还有这系统,到底怎样一种状况,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听伊泗期话里的意思,萧钰也可能激活系统,只可惜被自己领先。
莫非,自己跟萧钰竞争激活系统?
倘若他被萧钰所杀,萧钰岂不是能够激活系统?
他刚闪过这念头,就听伊泗期说道:“每隔五十年,系统启动一次,培养一位天选之子,实现人类重振计划。”
林烺紧忙追问:“那有多少人,参与这个系统启动计划?”
伊泗期说:“你终于发现这个问题,不错,参与系统启动的,就是我和伍灵嗣的所有弟子。”
“什么!我们都参与了系统启动?”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没想到不知不觉中,竟然都参与其中。
屋内都是伊泗期和伍灵嗣的弟子,店小二等闲杂人早就被赶走,听到这个重磅消息,一个个震惊不已。
伊泗期接着说:“你们都是我和伍灵嗣,从人类中挑选出的精英,传授武功只是次要目标,更重要的是,希望你们能重振人类辉煌。指引昆吾星上的人类,踏上发展的正轨,不能沉浸在权力中不能自拔,反倒阻碍人类发展进程。”
或许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在场所有人都呆呆发怔。
尤其是萧钰,铁青着一张脸,突然转身冲向窗户,一跃跳下五层高楼。
“三师弟……”唐琦和殷洪大喊一声,随即面面相觑,同时看向伊泗期,低头表示服从指令。
“不用理会,等他想明白,自然会回来。”伊泗期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我原以为,萧钰悟性最高,在师兄弟当中最聪慧,应该能够启动系统。没想到,他居然比不过你这后起之秀,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也没能看透天选。”
林烺虽然听明白,但并不想接受这个结果,执拗的说道:“伊师伯,这件事,我想当面问问师父,看他到底什么意见。还有这一统天下,不知有多少百姓遭受战火之苦,又有多少家庭毁于征战,晚辈实在无心参与。”
伊泗期言语中丝毫听不出喜怒:“想见你师父,盘古岛随时欢迎你,只不过很可能会失望,如今的伍灵嗣根本难以动弹,就算见了也没用。至于战火这件事,我们已经计算过很多次,只有大统一,才能在百年内造成最小损失。林烺,不管你参不参与,到时候终究会明白,只有这样才是最佳选择,没有别的途经。”
听到这儿,林烺面色凝重,并不想掺和这事,毕竟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根本无从查证。
而且这所谓的系统启动,实在匪夷所思,很多东西都不清不楚,也许只有见到师父,问明所有情况……
“伊师伯,告辞!”林烺抱拳略施一礼,冲柳非烟招招手,示意马上离开。
柳非烟虽然不舍,还是向伊泗期道别,跟在他身边三步一回头,一起走下松鹤楼。
今天这一趟冒险之旅,虽说差点被抓住,但不得不说收获不小。
不仅知道师父跟伊泗期的关系,居然都是监察者,收徒竟然是为了启动系统,但事情真的是这样?
抱着怀疑态度,林烺缓缓前行,一直没有言语。
反倒是身后的柳非烟,凑近轻声说:“相公,我看师父说的没错,现在九州十二国,整天打打杀杀,遭殃的还是百姓。说起来,还真是长痛不如短痛,直接一统九州。”
林烺毕竟带兵多年,深知各国实力,摇摇头道:“说的容易,你以为,光凭宋国一半兵力就能跟十一国抗衡?不说别的,只是秦国的暴雪弩、唐国的具装重骑联手,宋国也不是对手。”
柳非烟嘟囔着嘴,辩解道:“这只是在战场上,别的国家还有圣教的信众,只要一声令下,自然会一起出手相助,没有你说的那样实力悬殊。”
林烺握住她的小手,柔声说:“不管怎样,这都是一场大浩劫,对百姓而言都是一场灾难。就算统一又怎样,人类发展又如何,还是不断向未知探索,或许又会出现昆吾星上的场景。”
柳非烟扭头看他,端详了良久,挣脱他手说:“没想到传说中英明神武的上将军,竟然甘愿平淡,不愿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怎么当初没看出来,你是这样胆小怕事,一点不像个三败秦人、斩蒙忆、伤潘毅的大英雄。”
林烺苦笑着说:“你师父话是说的没错,但有一点,自己的命运不能掌握在别人手中。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就算他今天说得都是真心话,难保有一天会变卦,万一突然猛下杀手,我也担心你和惜月、春萦、思琪的安危。不见得每个人都会想,为了广大人类福祉献身,但关心身边爱人也在情理中。这件事,还是容我慢慢考虑。”
他的话说得很明确,不愿被人当作傀儡操控。
要是现在借用圣教的力量,到时候身边全是圣教的人,岂不是变成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所以操控,哪还有安全可言。身边的亲人变成对方的人质,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候后悔可就惨了。
二人一路上保持沉默,眼看就要走到王宫,柳非烟突然站住,唤住他问道:“相公,你是不是嫌弃我,认为我是圣教在你身边的奸细?”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既然娶你,就把你当做自己人,怎会嫌弃和怀疑你?”林烺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丫头会这样想。
柳非烟突然满脸羞得绯红,吞吞吐吐质问:“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跟我圆房?”
“啊!这不是没机会吗,你老跟她们几个在一起,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切磋切磋。”林烺一听,精神立刻来了,顿时换了副神情,喜笑颜开道:“如果你着急,那就定在今晚。要不……我们就别回宫里,传个信回去,就说有重大发现,需要留下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