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有机会找大师兄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燕无忌听他一说,立即出个主意,随后又无比羡慕:“不管怎么说,这东西对你有帮助,那还不是件好事,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
林烺勉强笑了笑,并没有多高兴。似乎每激活一项系统,自己实力大涨,同时距离死亡更近一步。
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害怕,担心会像禹宸一样,将来祸及妻儿安危。
“你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却在这儿闷闷不乐。”看他没一点兴奋劲,燕无忌打趣的说:“想当年,禹宸要是有你这系统,能够预测危险,以他的本事肯定死不了,你比他幸运多啦!”
“真的?”林烺眼睛放亮,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似乎看出他心思,燕无忌重重锤他一记,取笑说:“看你这小样,如今不过是边远小国一员武将,随时都有灭国危险,还妄想跟禹宸一样,想都不要想。即使这天底下有谁跟他相似,那也是大师兄那样的存在,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林烺尴尬一笑:“大师兄武功高强,可是身处江湖,没有参与社稷之争。”
一听这话,燕无忌顿时来了精神:“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潮帮不仅是天下第一大帮,而且实力堪比大国。要是没有潮帮许可,谁敢从水路运货,那可是寸步难行。”
“不会吧,听说宋国水军强大,连唐国铁骑都无法南渡长江,难道也奈何不了潮帮?”林烺有些不信。
燕无忌白了他一眼,非常得意的说:“痴心妄想!别说水军最强的宋国,就算九州十二国联合起来,也完全奈何他不得。如今水路见到的船只,都是潮帮建造,并且登记注册在案。其他人和国家根本不许造船,当然也包括宋国,无一例外。”
林烺几乎惊呆了,简直想都不敢想,区区一个潮帮竟有这等本事。原以为一个江湖帮派,顶多像个地痞流氓,收点保护费、挣点不义财。没想到还有如此格局,垄断水运不说,还敢垄断造船业。
他弱弱的问一句:“潮帮这样势大,难道就没人敢管?”
见他一副没见识的样儿,燕无忌兴致更高:“那是当然。谁敢私造船只,唯一下场,就是造船场所付之一炬,所有船只一律没收或者焚毁。连各国水军都没辙,其他人又哪敢违背!”
林烺听得入迷,喃喃自语:“没想到大师兄这么厉害,一个潮帮,弄得跟水中霸王似的。真想有一天,能够见见这位大师兄。”
毕竟云州太偏僻,有秦岭渭水阻隔,消息十分闭塞。
这些年,他不是蜗居在家,就是从军作战,哪听过这些信息,就连风云榜排名,也是偶然机会从边关过客口中听来。
现有燕无忌在一旁,对这些奇闻轶事如数家珍,让他增长不少见识。
二人干脆躺在屋顶,你一言、我一语闲聊起来,似乎把这房顶,当做赏月聊天的场所,把城墙练兵一事抛在脑后。
商量以后找个机会,寻大师兄好好聊聊,或许能够解决(获得)系统。随后又谈到这次北上,秦人的谋划、魏人的算计,以及蜀国丞相的意图,最终聊回天剑地刀。
“天剑地刀,这两个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情同手足,上阵总是共同进退,武功又各擅胜场,在风云榜上争议颇多。”燕无忌见多识广,现在又开始滔滔不绝:“有人说,单以武功而论,两人武功排名还算公允,但他俩总是联手杀敌,几乎从未独自出手,应该放在一起计算排名,至少也能位居三甲。更有人说,天剑地刀优势互补,攻防几乎无懈可击,就算排在风云榜的榜首也不为过。不管传言是否属实,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两人一定是劲敌。”
听燕无忌这么一分析,林烺倍感压力,没想到自己一疏忽,竟引来这样两个强敌,可谓是压力山大。
二人一合计,必须让燕无双尽早赶到,否则面对这样两大高手,胜算微乎其微。
燕无忌担心他吃亏,于是提议:“要不这样,再给大师兄捎个口信,试探一下,看看他能不能出手相助。”
林烺思虑再三,反正病急乱投医,万一歪打正着,得到大师兄帮忙也说不定,于是点头答应。
师兄弟二人一夜畅谈……
第二天清晨,乔泰一大早登门求见,一开口就在催促:“林将军,前几天在天景山道走得太慢,广成君归心似箭,希望队伍能抓紧赶路,尽早回到咸阳。”
林烺不免有些奇怪,秦人昨晚飞鸽传书,按理说应该拖延时日,等待天剑地刀赶来,怎会这样着急赶路。而且依照惯例,应该由王威负责交涉,这次却派乔泰过来,分明就是赢鹤一人的主意,看样子,秦人内部意见不和。
不过,这要求正合他心意,当即传令下去:“全军立即开拔出发。”
乔泰满意的点点头,一拱手转身就走。
思琪睡眼惺忪,慵懒的模样分外妖娆,端着一盆洗脸水,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公子,秦人现在又着什么急,前几天怎么催促都不动,今天怎会一反常态。”
见她没睡醒的样子,林烺心里全是歉意。
昨晚给思琪分了一间屋子,让她安心歇息,不曾想他很晚回来,这丫头竟然一直坐在那儿等候,说是要先服侍他睡下,自己才能休息。
林烺也不好多说,只能牢记在心,随口问起三师兄。
没想到这位更着急,已经出去好一阵,想必又去鸿雁庄分部,飞鸽传书给兄长燕无双,催促他赶来相助。
“他呀,不知跑哪去了,我也没问。”思琪对燕无忌心存不满,毕竟当着林烺的面,还敢胡言乱语,真恨不得废了他。
话音刚落,就听见燕无忌的声音,从前院嚷嚷着走来,一脚刚迈进屋,不住的大倒苦水:“这鸿雁庄也太抠门了,连给他老板传个口信,都要收我一两黄金,这生意,怎么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