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域在许久以前,还不曾拥有这个名字,却只因为一个年轻人的到来而被冠以五行之称。
以前,此方地域还不曾有天地玄气,这里的人自然也是不能通习修玄之力,他们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不知何时起,这片地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银装素裹,焰红岩浆,绿色森林共同存在着,演绎着不同的景象。
此方环境天气虽然恶劣,所幸这里生活的百姓,其乐融融。
一处山丘中,下面是一个小山村,有着一种令人向往的乡土气息。
一位身着简单布衣的小男孩,面带欢喜,蹦蹦跳跳,好像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只见这名小男孩脸上挂着童真稚嫩的笑容,拎着一小水桶,里面有着几只小鱼,自言自语道,“天气多变,还好我捉了几条鱼,真是不错啊,爹娘肯定很高兴。”
小男孩自顾自地嬉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几名青年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男孩顶着诧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
小村庄似乎从来没有这等陌生面孔,心中的警惕性便浓郁了几分。
那四名青年,也是用着同样的眼光,观察着这个年轻人。
为首那人,身着玄色蟒袍,额头上的两处冒着两只触角,小男孩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目光,完全将其当成怪物来看。
而触角龙袍青年的身后,同样有一个和他有着类似的打扮。
除却这两人,还有着两位身着金衣道袍的年轻人,他们目光柔和地望着小男孩。
比起方才那两位凶神恶煞的怪物,这两人给小男孩的感觉,好得多了。
“小朋友,请问这里是不是五神谷啊?”
一位金衣青年俯下身子,从衣袖中拿出一颗糖果,作势递给小男孩。
望着那糖果,小男孩眼角深处,透露出某种渴望,可因为对方身份不明,压下住了内心的渴望。
“是,你们是谁!”他警惕一问,似乎想到了不久之前,族长叔叔召集会议上,讲述的事情,不过他也记不清讲的什么了。
金衣男子笑而不语,回头对着那三人重重点头。
那位身子魁梧的龙袍之人,目光清冷,注视小男孩的眼光,宛如盯着一个蝼蚁。
“你们太乙门行事都这般磨磨蹭蹭的吗,可笑!”
只见此人一手拎着小男孩,狠狠地向远方摔去!
小男孩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 便被摔得七荤八素,不省人事。
“师兄,这天龙穴行事竟如此乖张!”另一位太乙门青年弟子,眼眸紧紧地盯着那道魁梧的背影,满是谨慎之意。
随后,那一位天龙穴之人也是轻佻眉毛,嘴角微扬,向太乙门这边露出了嘲笑之意。
“太云,有些事情,你我不能左右,那便不要多管闲事了。”
“是,师兄!”那位被换作太云的青年弟子,无奈地点点头。
太军何尝不知道这天龙穴背后的势力,但祖龙神山似乎忘了这片地界,是谁的领土。
那家的人恐怕早就有所察觉了,人或许早就到了。、
……
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空气中的味道,一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在这一刻,方才被祖龙穴之人摔得七荤八素的小男孩,有了错误的认知。
蔚蓝的天空似乎染上了一层血色,就连余晖红日也有几分暗淡,空气之中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小男孩揉了揉方才被摔的地方,已是红肿,“那几个人到底是谁啊?”
他心中盘旋着这般疑问,浑然不知此时此刻,在某处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残肢碎体,哀鸿遍野,血色染红了整个小村庄。
乌鸦恐怖地叫着,啄食着腐烂的尸体,在黑夜中,演绎着一副恐怖的景象,如同人间炼狱。
“爹!娘!”
无助的哭泣声从村庄入口处,传**看来。
小男孩整个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他第一次面对这般景象,面对死亡,面对亲人的离开。
眼神暗淡无光,深夜之中聚集而出的冤魂正在慢慢地侵蚀着他的神志。
“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一道如神明般的白色身影悄然地落在他的身旁,一双白皙的细手搭在他那肩膀上,周围的冤魂之灵畏惧地望着这白衣青年。
“尘归尘,土归土,在下定给诸位报仇雪恨,早些入轮回吧。”
那些残留此地的冤魂似乎听懂了青年的话, 安分了不少。
只见白衣青年手中捏出一道白莲道印,净化的符文显现了出来,冤魂也不挣扎,心安理得地接受着白衣青年的超度。
冤魂消散,小男孩才渐渐地恢复过来,茫然地看着身旁清秀男子。一时之间不知言语。
“我叫辰天南。”小男孩唯唯若若地回答道。
白衣男子轻轻一笑,往辰天南的脑后一敲,手指上的圣辉灌入其中。
随着这股力量的灌注,辰天南只觉周身有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掌心中也冒出了道心圣印的模样。
“你可是五神谷最后的传人了,不要让死去的人儿失望啊!”白衣男子轻轻一叹,心中自有一股悲凉之意。
若非被边关一事而阻,这里的杀戮本不该起的,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因果宿命吧。
男子向东方而望,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祖龙神山应该也是为了五行神物而来吧。
他的眼底深处,冒出一道圣印,而后闪出一道精光,等辰天南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男子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是一个幽静空旷的龙穴,而龙穴的最里面,宫殿坐落成群 。
祖龙穴的数名守卫忌惮地看着突兀出现的年轻人,其中一人喊道,“你是何人,何故闯天龙穴?”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如同蚊虫嗡鸣。
“陌天渊,取本家该有之物,不过分吧。”
陌天渊优雅而言,手中浮现而出一把凌厉的圣剑,暴跳而出,剑气奔腾而往宫殿之内。
不消片刻,一道凄惨的叫声从宫殿中传出来。
陌天渊墨发飘扬,潇洒一笑,“人已杀,至于那物,以后我陌家之人,自然会来取。”
言罢,他拉着辰天南的小手向远处而去,有意无意地望着虚空中的人影,道,“安分点,说不定以后有好处。”
“帝子严重了,太乙门没有那胆子。”
虚空中传来的声音多少有点屈服的意思,或许这道声音的主人本就欲要让陌天渊知道太乙门的立场。
“如此甚好!”
一大一小,消失在夕阳余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