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模样特殊,很像是西夏人。
乐明轩的小兵很是机灵,就进了帐篷告诉他。
乐明轩告诉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因为西夏人部队就驻扎在附近,但是不要害怕,因为一旦害怕,在这个患难之日就会显得弱小,所以一定要鼓足士气。
他告诉大家先要不动声色,然后悄悄把这几个人捉起来,虽然他们穿的是树镇人的衣服,但是乐明轩作为这边的官兵是有资格搜查他们的。
这几个小兵立刻就上前去,只是乐明轩告诉他们要用套马的绳子去抓他们,不要用其他的兵器,免得刺伤他们,到时候就留有证据。
这几个小兵就听了,虽然不太明白郡马爷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事情,感觉他是一个睿智的人,所以趁着这几个人不备,他们就用套马的绳子将他们绑了,捆绑到了帐篷里来,甩在了地上。
乐明轩就让他们跪着,抬起头来,但这几个人就像是铁骨铮铮,就不愿意下跪,直到刘忠过去踢着他们的膝盖,他们才跪了下来。
刘忠呵斥道:“你们这些贼人,一看就是西夏人,我知道你们这个膝盖……恐怕又要说是跪你们的百夫长,千夫长,乃至是你们的什么王的,但是这是我们的郡马爷,也值得尊敬,知道吗?让你们跪,是你们的荣幸。”
有一个人却仗着自己的大宋话很标准,就故意说道:“什么郡马爷,我们没有见过。再说,郡马爷应该就是郡主的赘婿吧,一个赘婿而已,还让我们跪下,而且我们本来就是树镇的人,为什么要捉我们呢?你们过来,不就是保护树镇的吗?”
他们以为如此,就算是“义正言辞”,没有想到乔玉在不远之处听了,却气愤了,手中的一把飞刀砰的就飞了过来,射中了这个人的发髻,直接扎到了对面的一个柱子上,他的头发也瞬间被削掉了一缕。
西夏人虽然天生胆大,但是乔玉如此英武有力,确实让他吓了一跳,而且是冲着自己的头皮发过去的,他连忙捂着自己的脑袋摸了摸,竟然没有一滴血,看来乔玉的功夫了不得。
看着乔玉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他们纷纷低下了脑袋,没有想到乔玉如此维护自己的赘婿,这倒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事情,因为在西夏如果谁要是当了赘婿,那是极其让人藐视的。
在西夏,男方家是非常的贫困或者是极其懦弱才会当赘婿,可是没有想到这郡主竟然把这赘婿当成了一个宝贝,他们也是诧异了。
“老实交代,你们这几个人夜里在这边鬼鬼祟祟的,究竟是在做什么呢?”乔玉质问的眼神极其明显。
“听说树镇附近有很多的宝贝,我们不过就是来看看,而且我们确实是树镇人的亲戚,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查……我们的名字都在他们的族谱上。”
“把树镇的原祖谱拿来。”乐明轩就忽然吩咐之前的一位探子,这人身上其实揣着一份树镇的老族谱,就是怕新族谱有人做手脚,到时候郡马爷的部队,分不出来是敌是我,所以这老族谱,他们早就誊写了若干。
乐明轩摆在一处案子上,仔细的观察着族谱,问着他们的名字,这些人就开始心慌起来,努力的回忆着这族谱上该有的宋人的名字。
乐明轩忽然就将桌面上的一把木棍,丢在了他们的眼前:“正好每人一根,掌嘴吧。”
“我们已经说出了名字,不论是新族谱还是老族谱,这上面应该都有我们的名字。”因为他们记着一些族谱上的名字,但是乐明轩,却戏谑地一笑,将这族谱就丢在了他们的面前。
原来他们所说的全都是死人的名字。
因为乐明轩之前攻进树镇的时候,他做了一个特别的记录,有一些人死在了毒箭之下,而他们所报的名字就是这些人死在毒箭之下的名字。
“你们连活人,死人都分辨不出来了,既然想冒名顶替的话,也要冒充活人的名字呀,实在是太可笑了!看来你们真的是不清楚这树镇是到底有多少人呢。”
这些人一下子瘫坐在地,刘忠他们立刻拿刀剑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但是乐明轩却说不必,只要他们交代口供即可,只要告诉他们这一次住在这附近的西夏军队到底带了多少武器,火药,还有到底多少人数即可。
但是这些人已经做了死士,是不愿意透露半点口风的。有两个人立刻就咬舌自尽了。另外一个则使出浑身的劲挣脱捆绑,撞在了一个桌子上,半死不活,晕倒了。
乐明轩却忽然捉住了一个人,让他无法咬舌,他咬住了乐明轩的手,乐明轩强忍住疼痛,乔玉连忙递过来一支棍子,就让他咬住了棍子,撬着他的口,不让他咬舌自尽。
看着他努力挣脱的样子,乔玉真的是觉得又可怜又可气,这种人给那些坏人做死士,死了都当不了好鬼。
乐明轩却忽然想起来,西夏有一个民俗,就笑道:“你们可能觉得自己是大丈夫,死了无所谓,哪怕肝脑涂地,也是为你们的西域付出了,可是你们的亲人或者是你们的家族知道你们葬身在大宋的地方,肯定会觉得非常的羞辱,一般按照你们的民俗……尸体在西夏安然无恙的躺着,才真的是光宗耀祖,不是吗?”
正在挣脱的此西夏人,忽然之间就不再挣扎了,而是惊诧的看着乐明轩。
乐明轩又继续说:“这一次大宋攻陷西夏,势在必得,而且你们也是聪明人,这一次西夏,明显是过来侵略的,你们向着侵略者说话,还觉得自己是大丈夫吗?……就为了这些侵略者,葬身在大宋,无法送到你们的祖坟之内,你们有没有预感,那就是你们的后代都会觉得无比的羞耻,……如果再追究出来是为侵略者而附上了生命,你觉得后果会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