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明月当空。
花容与两个小吏已经出了长安城,他们露宿于山野之间。
离开酒肆之时,范大打包了许多吃食。
两人生起一堆篝火,边饮酒边吃那香喷喷的酱牛肉。
花容坐在一旁,她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范大问道,“姑娘,你饿了?”
花容点了点头,李二将牛肉摆在花容面前,“那就多吃点,临走之时,陈大人特地吩咐,花容姑娘是千金之躯,要我们两好好照顾。”
花容心底微微一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花容也没客气,她拿起牛肉便吃。
范大又递来一壶酒,“这牛肉干的不行,喝点好下咽。”
花容接过酒壶,仰头畅饮。
范大竖起大拇指,“姑娘好气派。”
不一会儿,花容就喝完了一壶酒。
从小她便跟着父亲喝酒,花容虽是女子,酒量可一点也不孬。
李二又递过一壶酒,两人对视一眼,笑得猥琐至极。
等会她喝醉了,那还不是任人把玩。醉酒女子,最是风情万种,今晚要做那天上神仙了。
花容看出两人的心思,她得装醉不是,要不,这两个憨货不敢动手。
她又喝了半壶酒,就开始摇头晃脑,女子天生会演戏。
“两位官人,这酒怎么后劲这么大呢。”
两人听了这话,喜上眉梢,范大说,“不妨事,姑娘如果醉了,那便好好睡一觉。”
花容娇声细语地说道,“我没醉…”
两个小吏听了这话,心肝都忍不住颤了颤。
花容又把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她说了点胡话,便把头靠在范大的肩膀上。
范大笑得合不拢嘴,他眼睛本来就小,一笑眼睛就没有了。
李二说道,“范兄,花容姑娘钟情于你,要不你先?”
范大赶紧点头,李二说道,“那我去望风。”
范大将花容平放到地上,他搓了搓手,也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今世竟然有如此艳遇,那皇宫里的妃子也不过于此吧。
范大将手伸向花容的衣襟,那时花容突然睁开眼睛,她伸手便是一拳。
范大被击飞数丈远,“哎呦喂,痛死我了。”
不远处的李二听到动静后,立马赶来。
花容站起身,与两人面面相向。
范大揉了揉自己乌黑的眼圈,他说道,“姑娘,我只是让你平躺在地上,并无歹意,干嘛打我。”
花容怒斥道,“放屁,你们这一路走来,说了多少污言秽语,还说什么出了长安城,便要侵犯于我,别以为我没听到。”
两人面面相觑,李二说道,“既然你已知晓,那我们也没必要藏掖,今晚我们兄弟两就让你**。”
花容本想揍他两一顿了事,现在一听这话,杀他两的心都有了。
两个小吏拔出腰间官刀,然后向花容冲了过来,花容侧身一躲然后一人一记手刀。
腿脚不便又何妨,单手对付他们两个已是绰绰有余。
两个小吏依旧顽强抵抗,花容打掉他们手中官刀,然后狠辣出拳。
不一会儿,两人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大声求饶。
范大求饶声最大,“姑娘,我两有眼不识泰山,饶我哥两一命。”
花容还要挥拳。
李二立马说道,“姑娘,此去长城,当牛做马,你尽管吩咐。”
花容听了这话,她会心一笑。
“当牛做马,可是真的?”
两人赶紧点了点头。
“好,那把我佩剑还我。”
李二说道,“行李就在火堆旁边,姑娘可以自行去取。”
“还有,把我脚上这镣铐打开。”
两人对视一眼,有点犹豫。
“放心,我不会跑,我跑了,朝廷会降罪于我父亲,长城我是一定要去的。”
范大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然后解开了花容脚上的镣铐。
“第三件事,你们两个互相打对方十个耳光。”
两人面露难色,这都打得鼻青脸肿了,怎么还打耳光呢。
“快点,谁让你们一路轻薄于我呢。”
轻薄?这要何处说理,他们两个只是眼睛不安分了点,最多是说了点荤话。
花容觉得逗他们两个挺开心的,“快点,要不然,我可就开打了。”
李二朝范大脸上轻轻碰了一下,范大挥起手掌,气势汹汹,到最后也是蜻蜓点水地意思了一下。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要我亲自动手。
范大说道,“李兄,来吧,反正也就十下。”
李二反手一巴掌,那叫一个响亮。
胖子范大怒斥道,“好呀,你来真的,看我不抽死你。”
说完他也狠狠抽了李二一巴掌,接下来都不要花容说,两人打得越来越重,最后十巴掌打完,干脆打起了架。
一旁的花容捧腹大笑,她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最后花容出手,拉开了两人。
“范大,李二,兄弟两就要和和气气的,打架伤和气,以后不许了!”
两个小吏一听这轻声细语,立马点头哈腰。
“姑娘说得对,姑娘说得有理。”
花容对他们两个说道,“我去睡觉了,你们两轮流守夜。”
花容侧睡在篝火旁,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两人还在气头上,范大说道,“你小子,刚才下手没轻没重的,来,换个地方我们继续。”
“走就走,谁怕谁。”
说完两人起身便走,那时李二瞥见花容睡觉的背影。
他碰了碰范大的胳膊,“你往那边瞅。”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篝火旁看去,花容侧卧而眠,从背后望去,那身姿曼妙,宛若仙子。
范大流了流口水,“那屁股蛋真圆,若是能摸上一下,这辈子都值了。”
“是嘞,是嘞,多好的姑娘啊。”
两人早已把打架一事抛于脑后,一起蹲在那里欣赏美景。
这一日,稷下剑修院,忘剑阁内。
纤云终于不再穿那些奇装异服,据说是夫子找她谈话,她才有所收敛。
学堂内,诸位男同学上课的积极性也消退了一半。他们不再伸长脖子,目光游移。
纤云问底下的学生,“我们上节课讲到了哪里?”
东方耀率先回答,“师尊说了十大众剑中的前两把…”
纤云点了点头,“那我们接着说剩下的。”
“第三把凶剑名为彗蚀,属性为阴,《慧珠阁诗》中提到:少微彗蚀,星陨平阳。邪气常留,是为不朽,它的持有者是天魔穷奇,一个十境剑修,”
穷奇?这不是山海经上记载的神兽嘛?
东方耀问道,“师尊,这穷奇长什么样子?”
“具体不知,书上记载说,其状如虎,猥毛,音如嗥狗,化而为魔,虎首熊腰。身高八丈。”
东方耀说道,“长这么歪瓜裂枣,一定不好看。”
众人一阵笑声,东方静翻了翻白眼,话少两句能死呀。
纤云继续说道,“第四把剑名为绝云,属性为水,《豫章行苦相篇》记载:垂泪适他乡,忽如雨绝云。它的持有者是天魔驳曲。”
“剩下四把分别是:长目,焚寂,不嗔,属镂
”
那时曹直问道,“这不是总共八把剑嘛,其余两把呢。”
纤云摇了摇头,“剩下两把史书没有记载,我不知。”
众位学子听后一阵叹息,这结果东方耀还是勉强能接受的,一万年前的老黄历了,就记载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接下来,纤云为众位学子讲了讲其余四把剑的细枝末节。
一节课很快就完了,临下课时,孔雀问了一个问题。
“师尊,你说是十大名剑厉害,还是十大凶剑厉害。”
纤云神情严肃,“你这问题就有问题,厉害的不是人,是剑客,如果你的实力冠绝华夏,那剑谱排名第一的便是你的佩剑。”
东方耀在心底竖起了大拇指,瞧瞧,人家说的话就是有水平,这剑修院新生中,如果按实力排名,那三日月宗近该是第一,下节课就该换主了。
下课后,纤云走到樱木林跟前,她问询了几句,便离开了。
下节课是剑术课,众人纷纷赶往朱雀台。
东方耀跑得最快,他刚走出学堂,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上拽,那种感觉就像一只大手在提他的衣领一般。
转眼之间,东方耀便来到啊望剑阁最高层。
西门楚那时正坐在棋盘前,旁边一张柳木桌,一个藤木椅,桌上两杯清茶。
“院长,你找我何事?”
西门楚说道,“东方道友,先喝杯清茶。”
“院长,我还要去上课呢,你找我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道友教我几招,明日我与庄羽院长约好下棋。”
“五子棋?”
西门楚抿了一口茶,“然也。”
“这简单…”
接着东方耀给西门楚讲解了几个常用的套路,他说道,“你把规则告诉他,谁第一次玩估计都不熟悉,在用我教你的这几招,稳赢。”
西门楚说道,“大善,大善。”
以前他与庄羽下棋,就没赢过,今日总算能掰回一局。
完事后东方耀赶紧要走,临走之前,他对西门楚说道,“院长,给我佩剑取个名字吧。”
“为何让我取?”
“因为等会儿,这剑就要扬名稷下学宫了。”
西门楚再想明日对弈一事,他随口答道,“随便,叫什么都可以。”
谁知东方耀愣了愣,“随便?真是一个好名字!好,以后我这佩剑就叫随便。”
说完他屁颠屁颠地跑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