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负屃和螭吻联合攻击下，戴长老活下来了。
但是深受重伤。
不过就算如此，他想要杀现在的周牧，易如反掌。
“失算啊，没想到打成这样了，你个老乌龟还活着，你特么的属爽她孩子的吧，怎么打都打不死”周牧吐槽道。
他现在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了。
唯有打打嘴炮，发泄下心中的不满。
“放开他！”凤瑶手持青鸾剑，怒目而视。
戴长老冷笑道：“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掐断他的脖子”
说着，他的手又用力了一分。
“把剑甩了”戴长老怒吼道。
“别听他的，凤瑶，他现在深受重伤，一剑杀了他！”周牧大喊道。
“你可以试试，在你动手前，我绝对可以先弄死他”戴长老威胁道。
凤瑶很快就做出了选择，直接将青鸾剑丢弃。
“很好”戴长老脸上浮现了笑容。
“现在，我要你自我了断，用你的命换他的命，只要你自尽，我就放了他”戴长老道。
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面对元婴二重的凤瑶都有些吃力。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凤瑶自杀。
只要凤瑶一死，他便再无后顾之忧。
“你这个老逼登在瞎鸡儿扯些什么，凤瑶，别听他的，该走走，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走啊”周牧道。
然而，凤瑶根本不听他的，而是目视戴长老。
“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戴长老本身还有些担忧凤瑶不上当，谁知道这女人这么好骗。
“快点做出选择吧，是要你自己的命，还是要他的命，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戴长老沉声道。
“凤瑶，听我的，要么走，要么杀了这个老逼登，千万不要做傻事，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为了别人”周牧焦急的吼道。
“聒噪”
戴长老一掌废了周牧的一条手臂。
【遭受攻击：治愈+60】
“住手！我答应你的要求！”
凤瑶妥协了，她确实可以放弃周牧，一走了之，或者提剑杀了重伤的戴长老。
但是周牧会死。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她宁愿自己身消道陨，也不愿看到周牧离她而去。
“我要你对天道发誓”凤瑶道。
修真者应天而行，与天地沟通，受天道管束。
凡修真者对天道发誓，若违背誓言，便会遭到天道灭杀。
“好，可以”戴长老爽快的答应了，“我在此对天道立誓，你自尽后，我绝不杀他，如有违背，五雷轰顶！”
话出，天地有所共鸣，这是天道誓言订立的标志。
“现在该轮到你了”戴长老笑道。
他本身就不会杀周牧，所以这誓言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约束。
“好”凤瑶的灵气凝聚在手掌中。
这一掌，只要拍向了她的命门，她必死无疑。
“不要，快，住手啊！”周牧慌了，彻底慌神了。
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大妹子，今天怎么就这么爱犯傻呢？
“大师兄，临死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了”凤瑶微微一笑。
一滴泪水从周牧的眼眶流出，那笑容灿烂，却如一把利剑深刺他的心脏。
“我爱你”
三个字吐露，这是凤瑶的心声。
这个男人平时经常脑抽，时常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还很没有原则。
而她，元婴二重，天赋异禀，不仅是实力强大，更是有着可称之为绝色的容貌。
两人是这么的不搭。
但她就是爱他，这份爱就是这么没有道理。
戴长老期待的看着凤瑶，等待着她死亡的那一刻。
周牧目中带着绝望，他眼中，天地都昏暗无光。
所有的招数都已经用尽，他已经没有其他底牌了。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你信命吗？
一个声音从周牧的心底发出。
开始还只有一道声音，随后声音的来源越来越多，似乎有成千万人在周牧耳边质问。
我……
不信！
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而行，信命，谈何修仙？
若这是命中注定，那他就要逆天改命！
这是周牧的道！
一念，虚空凝聚成符。
这是离火焚煞符。
一符成，但还没有完，又有一张符在凝聚。
这就九灵符之一，艮山镇邪符。
双符成，形成一道符阵，将戴长老包围。
符阵中，烈焰灼烧戴长老的身躯，疼痛让他放开了掐住周牧脖子的手。
他想要脱离这个符阵，但是符阵已成，岂是他说走就能走的。
一块块巨石从天而降，宛如流星。
数不清的巨石落向了戴长老，他连番闪躲，但依旧还是被这漫天的石头所砸中。
很快，他就被巨石所困住，而阵中的烈焰在不断的燃烧，炽热的火焰让他根本受不了。
他哀嚎着，但没有任何用处。
另一边，凤瑶停住了动作，她痴痴的望着周牧。
周牧眼神古井无波，他淡淡的说出了一个字，“灭”
双符炸裂，山石封镇，烈火焚烧。
许久之后。
戴长老躺在地上，这一次他活动身体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体内的灵气已经消耗殆尽，身体更是遭受重创。
还是那种根本无法修复的重创。
周牧手持地玄棍走至他的身边，淡漠的看着他。
“咳咳，你赢了”
这是戴长老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次，他再也不可能向之前在宁江城那样，借助自身力量遁走，因为已经没有这个本事了。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败在这个男人手中。
和他一样想不通的还有周牧曾经的许多对手。
如今他们的坟头草都已经长得快有一人高了，而接下来该轮到戴长老坟头长草了。
周牧的地玄棍落下。
灵木派戴长老，元婴九重修士，卒。
周牧在杀死了戴长老之后，身体摇摇欲坠，向着后面倒去。
如此高强度的战斗，尤其是最后两张符，已经消耗了周牧所有的灵气，精神力。
纵使有系统在，他也出现了短暂的虚弱期。
现在他必须得等着系统慢慢为他恢复。
一道倩影快速闪过，将他抱住在了怀中。
“你还真是个傻子啊！”
躺在凤瑶怀中的周牧微笑着。
这是劫后余生的笑容。
“为了你，值得！”
“傻瓜”周牧转了个头将脑袋埋在了凤瑶的胸口。
“凤瑶，要不下次换膝枕吧？”
“啊？”凤瑶一脸懵逼。
“你胸太平了，硌得慌”
“……”
“流氓！”凤瑶低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