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你可知道这是我家宅院?!”吴天德几乎是强压住怒气,这明明是自己家,现在被人占了,自己这个本来的主人,居然都要被赶回去了,这世道还有王法嘛?!
“你个卵货,乱说什么,你家?!你简直要笑掉我大爷,告诉你这是我家老爷的房子,你居然敢说是你的,信不信到时候告上官府,判你个强闯民宅的罪,倒时让你发配边疆,全家都成奴隶。”
“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家祖宗传下来的房子,祖祖辈辈传下来已有十七代,什么时候成了你家老爷的房子了,你们这不是强抢民宅嘛!”
这时铁塔大汉直接站了起来怒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腌臜货,老子说这是县太爷的房子,就是县太爷的房子,你要知道这家的原主人都全部逃了出去,现在都说不定死了一个精光,所以后来这家的房契地契都收了一个精光都被咱县衙收取,咱县老爷是用自己的钱买来这房子,再说,这腌臜货说自己是房主,那么我问你,你的房契呢?!”
“房契?这,这?!”吴天德这时也支吾了起来,之前他带着一家三口的时候,确实把房契还有其他契约都带在身上,只是战乱时候极为混乱,他的房契地契早就被那群土匪给拿过去了。
本来打算拿回来的,可没想到叶清风后面直接把那群强盗给焚烧了,所以那地契房契是根本不可能能找到的。
铁塔大汉,表面看着粗狂,实际上也是心思灵敏之辈,此时一眼就看出吴天德神色有变。
他直接怒骂道∶“好啊,你这腌臜货,没有房契,竟也敢来小瞧你家爷爷我。看你家爷爷怎么教训你这龟孙?!”
说完这话,黑塔汉子直接朝吴天德出拳,他的拳头速度极快,力道又足,看样子竟也是学过一些武道之术,有一些本事的人。
只是现在的吴天德虽然依旧是老农装扮,但实力早就不是以前可以相比。
现在的黑塔大汉的拳头在旁人眼中或许极快,但在依旧被改造了身体的他的眼中,却慢得犹如蜗牛一般。
他直接伸手,轻松地便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稍微一用力,那之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黑塔大汉,脸上露出了求饶之色。
“好汉啊,轻点,轻点啊!”黑塔大汉不住地求饶。
但吴天德并不打算放过他,可让吴天德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这黑塔汉子突然像吃了兴奋剂一般,力气陡增,竟直接将他推了出去,与此同时,这黑塔汉子身上还射出一道青光。
青光落在吴天德身上,竟直接让吴天德身上再度冒起了烟雾。
于此同时吴天德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很显然黑塔汉子身上的东西让他极为不好受。
叶清风本来完全对黑塔汉子没有放在眼中,但此时黑塔汉子身上的异状,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兴趣。
“奇怪,这汉子虽会一些拳脚之术,但对法术并不擅长,为何他刚才身上竟有法术一般的能量波动,而且这波动力量不小,竟然连吴天德都伤到了。”
要知道吴天德的身躯乃是他亲自炼制,他最为清楚吴天德的身躯极为强悍,等闲法术不能伤他,可没想到却被这黑塔汉子身上的青光给伤到了。
那青光到底是何物,竟有如此威力,叶清风心中也多了几分好奇。
他此时细细观察,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竟是法则之力,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气运也能成为一种力量。”
这黑塔汉子属于官差,官差自带气运之力,那气运之力能镇压邪魔,吴天德虽然厉害,但到底属于阴身,天生就会被这种气运之力克制。
想到这里,叶清风手一挥舞,一道金光射出直接将吴天德身上的青光给打散,此时吴天德脸上的痛苦之色才好了不少。
这个时候受了伤的黑塔大汉依旧戾气不减,竟看着叶清风和吴天德说道∶“你们这群家伙,别以为你们是修士,我就怕了你们了,我乃是朝廷官差,受气运保护,专克你们这些修士,等我回去找到县太爷,调来大军,定然将你们一网打尽!”
黑塔大汉说完这话就要逃跑,叶清风却冷笑一声∶“你还想往哪里逃?!”
叶清风手一挥舞,四周的灵气汇聚成一只巨手直接朝黑塔汉子压了过去,黑塔汉子本来身法极快,但那巨手速度更快,转瞬即至,片刻功夫就直接把黑塔汉子给压在了下面。
那巨掌虽是能量幻化,但力量蕴含的力量极强,此时竟然直接死死地把黑塔汉子给压在那巨掌下。
黑塔汉子被巨掌压着后,瞬间便感觉自己全身都快喘不过气来,那巨大的重量让他呼吸已经慢慢急促起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法,他都便感觉自己度日如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这个时候黑塔汉子身上又开始冒起了青光,这下叶清风正面和青光对抗,能够明显感觉到青光并非普通的灵气,而是一种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本身是稀有之物,极难以对抗,但黑塔汉子身上的法则之力实在过小,竟完全被叶清风给压制住。
这时叶清风慢慢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在地上此时已经被自己那幻化巨掌,压得已经快没了人色的黑塔汉子说道∶“我现在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不过你若是告诉我一些秘密,我可以考虑一下饶你一命。”
本来若是平时,黑塔大汉才不怕死,但现在这种被巨掌压着快要窒息的感觉实在让他难受至极。
他现在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筋骨都像是要断了一般,喉咙里面更是有着血腥味,很显然他的内脏也出了问题。
这时叶清风问道∶“我现在问你,你之前说你是官府中人,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在那官府衙门中究竟是何等职位?”
黑塔汉子一向欺行霸市惯了,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像这样吃亏的时候,更是头一次,他有心不想说的,但浑身那巨大的痛苦让他已经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