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在场绝大多数修士都是感到惊讶无比的是,在光斩和玉如意碰撞在一起之后并没有出现他们所预料的那样的惊天轰鸣,而是整个天空都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唯一有些异样的似乎就是周边区域的灵力波动似乎变得微弱起来。
“嗖!”
一道混合着红色、绿色和咖色的光环突兀从两道攻击碰撞的地方扩散开来,一下子就让周边超过百余丈的范围之中再也没有任何的修士存在。紧接着,玉如意便是回到了那位大乘期修士的手中,而之前那道绿色和咖色混合着的光斩此刻也是彻底消失不见。
看着手中已经有一个裂缝产生的玉如意,那位大乘期修士的眼眸之中也是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因为自己手中的这件玉如意虽然其实并没有真正跨入到仙器的行列,但是其实在攻击能力上已经确实是达到了仙器的层次,因此在他眼中灵界之中的一切不应该对这件玉如意产生任何状态的损害。
而方棋对于刚刚的这一次碰撞也是感触良多,特别是在他将生命之力和荒芜之力同时注入到魔神剑之中的时候,两种极端强悍的能量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相互损耗了一些力量,但是在没有过了两个呼吸之后便是开始神奇地开始了融合,形成了一股全新的力量。
对于这种力量方棋自然也是没有见过或者是感受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在同等数量之下强度绝对要高于生命之力或者是荒芜之力任何单一一种。所以,一个全新的大胆想法便是在其脑海之中瞬间成型。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明显不是进行深刻考虑的时候,所以他在短暂停顿之后便是将生命之力和荒芜之力再度汇入到了魔神剑之中。此次的汇入之后他有着比刚刚更加明确且清晰的感受,所以在调整了一下之后两股强悍的力量便是再度汇合成为了一种全新的能量。
不过在这个时候剑身上也是开始传出了一阵阵轻微地嗡鸣声,仿佛是有些承受不住现在自身所要承担的强大压力。但是方棋却并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仍旧是缓慢却又坚决地将生命之力和荒芜之力汇入到了剑身之中。
“铿锵”一声,长剑似乎是发出了一声悲鸣,而后一阵血色光芒便是从长剑之上迸发开来。
“主人,将那个剑肧祭出!”三爷的声音突然响起。
刚开始的时候方棋还不太明白三爷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没有过了一个呼吸之后之前他所得到的的风灵剑肧便是被三爷从其魂核之中给扔了出来。随后,魔神剑和剑肧便是如同干柴烈火一般刚刚碰面便是骤然碰撞在了一起。
“轰隆”一声,一道黑红色的光圈便是在这个时候扩散开来,并且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剑肧的原因,此刻暗影魔神剑所透露出来的气息之中竟然带着几分灵动和轻盈。
这一变化自然是让远处的大乘期修士感到无比的惊骇,因为他从未想过竟然能够有修士在对战的时候来强化自己的灵器。而且从现在流露出来的气息看对方的那件魔器似乎真的已经强化成功,所以他便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地将玉如意再度抛了出去,让那柄玉如意径直就朝着魔神剑所在的位置而去。
然而让那位大乘修士根本没有考虑到的是,那柄玉如意在靠近到魔神剑所在的区域之后并没有按照预想的情况进行攻击,而是被一层血黑色的护罩挡在了外围。
“轰隆”的声音接连响起,但是玉如意的攻击仍旧是没有能够成功突破那层护罩。
就在这个时候,那层护罩却是突然消散不见,似乎就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所以在此刻玉如意便是成功突入到了暗影魔神剑的近前,且浑身上下也是突兀地爆发除了耀眼的红色光芒。
但是,就在那位大乘期修士的脸上显现出一抹微笑的时候,原本耀眼的红色却是忽然消失不见,并且没有过了几个呼吸之后那位大乘期修士便是发出了一声闷哼,随后一大口鲜血就从其嘴中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其身上的气息也是一下子衰落了大半,仿佛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一样。
而在这个时候,魔神剑所在的位置之上红黑色的光芒也是开始剧烈闪耀,没有几个呼吸之后整个区域就被红黑色的光芒彻底遮盖,甚至就连方棋都是不得不向后退出几十丈的距离以确保自己不会被面前这团已经变成血黑色的迷雾所影响。
这个时间,其他战圈也是相继停止了争斗,除了因为方棋这边所产生的异况之外天灵子和令狐汉的战斗也是分出了胜负。比较正常的是令狐汉和天灵子的战斗虽然并未分出胜负,但是却让二者的气息皆是衰弱了大半。
而且清风门的修士也并没有在之前的战斗落入到下风,所以除了天空之上出现的那团血黑色的迷雾之外整个区域似乎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然而,此刻的天灵宗众位修士却是明白当前这个结果已经说明此战他们已经算是输了。更为关键的是天空之上那团血黑色的迷雾都已经将对方那位大乘期修士的仙器吞噬了进去,这就已经表明对方的那柄魔剑可是能够击败仙器的存在,即便其实在场的修士对于之前的仙器之说也并没有太大的信任度。
天灵子此刻面色铁青地看着战败而归的大乘期修士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对方的实力确实很强,而且手里的魔器也是厉害。”那位大乘期修士倒是没有找什么其他的借口,相对客观地说出了自己并没有取得压倒性胜利的原因。
听到此话之后天灵子脸上的铁青之色更甚,不过他倒是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之前的战况他也是有所了解,特别是那柄玉如意的威力他之前更是亲自领教过,所以事情走成现在这个样子自然也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
但是他作为天灵宗的实际话事人在带领队伍来到这里进行围剿活动自然是不能够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离开,所以在思量了片刻之后便对着对面的令狐汉说道:“令狐汉,我不管你们来到我巨灵城到底为了什么,但是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自然是不可能让你们就这样安然地离开,所以要不然你们将我巨灵城城主府的东西交出来,要不然就等我天灵宗其他高手统一齐聚巨灵城之后咱们再说。”
“哈哈哈,堂堂天灵宗领头人竟然也在这里开始吓唬人了。”
“哼。”天灵子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上的那团血黑色的迷雾竟然悄悄散开,并且紧接着一道血黑色的光芒便是回到了方棋的手中。此刻的暗影魔神剑和之前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方棋却是感觉到一种整个魔剑已经脱胎换骨的意思,甚至魔神剑似乎都和自己更加亲密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这个时候暗影魔神剑似乎已经变成了阴阳五极盾对于自己一样的存在,虽然他此前并未用血祭之法祭炼过魔神剑,但是他真是已经感觉到了那种从未有过的血脉相通的感受。
“方棋,交出你在城主府拿到的东西,我便是可以让你安然离开,否则的话我天灵宗上下势必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哈哈哈,前辈这话说得就有些搞笑了,我想请问从我踏入到元婴期之后天灵宗对我的追杀停止过吗?”
“哼,之前的小打小闹我承认是我们小看了你,但是今天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
“前辈尽可以过来一试,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前辈的高招厉害还是我这柄全新出炉的暗影魔神将更胜一筹。”
听到此话之后无论是天灵子还是之前的那位大乘期修士亦或者是另外两位一直在和业狩痕和业淼对峙的大乘期修士皆是沉默起来,因为他们也已经感受到了那柄长剑带给他们的压迫力。
虽然他们自信在当前这种情况之下这柄长剑似乎并没有能够对他们产生致命的威胁,但是这种压迫感的出现就已经说明了对方完全具备威胁到自己的实力。更为夸张的是,面前的这位不过是一位合体期的修士,要是等到他晋入到大乘期修士的那一刻,他们相信从此世上便是多出了一位可以将他们踩在脚下摩擦的存在了。
而且从现在的态势来看对方晋入到大乘期似乎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天灵子此刻自然也是被架在了这个地方,所以在沉默了半晌之后他便是冷声说道:“哼,小辈不用嚣张,我承认你手里的那件魔器相当离开,最起码要比在影魔族手里的时候厉害数倍,但是我相信你还抵不过数位大乘修士的联手,所以你我也不用废话,交出东西,你们安然离开,否则的话就算是拼着巨灵城被毁你们也是得出点血才能够从此处出去了。”
听完此话之后方棋的眼眸之中也是闪过了一丝精芒,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对方似乎已经并没有想要和己方死拼的意思了。所以他便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前辈列个单子出来吧。”
“你将我巨灵城库藏尽数搬空,现在需要我出清单吗?”天灵宗压抑着怒火问道。
“确实,按照前辈所说,作为我的战利品难道不是应该由我来全权处理吗?”
“好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天灵宗年青一代之中能够与你相比的当真是没有啊。”
“前辈夸赞了,还是告诉我需要什么吧。不过我也想要提醒前辈一句,本身不在库藏之中的就不要和我要了,另外就是我最多提供三件东西,否则的话就算是拼着重伤,我也得在前辈的心中划下重重的一道。”
“不要挑战老夫的耐心。”
“那就请前辈也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看着方棋手持长剑悬立在半空之中的身形,天灵子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之前天灵宗攻击玉阴城失败之后那些修士对方棋的描述真的没有虚言。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便是将一枚玉牌扔到了方棋的面前,而后一个乾坤袋便是出现在了天灵子的面前。
“前辈,我们现在是否可以离开了呢?”
“自无不可,但是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请看管好你们的小命。”
“哈哈,多谢前辈提醒,告辞!”
话音落下,清风门的一行人连带着方棋三位的身形便是消失在了天边。
“师兄,或许是不是应该再等一等援兵?”之前那位被方棋击败的大乘期修士轻声传音问道。
“师弟有所不知,刚刚我在那枚玉牌之上已经布置好了一个试探性的秘术,但是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所以即便是援军到达此处你我也是不一定能够占到便宜,毕竟对方手里的那柄长剑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了。”
“师兄说得不错。”
“不过也不必担心了,上宗很快就会派出大量人马,而且我听说此次还会有真正的仙人前辈带队,到时候我相信无论是清风门还是魔族,都会明白招惹天灵宗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
“师兄有理。”
随后,整个巨灵城便是恢复了安静,除了地面之上的数个大坑还显示着之前大战的情况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场大战曾经发生过。
而方棋一行在离开巨灵城之后立刻就来到了另外一座天灵宗的主城之中,因为他们本身的计划就是要在这里开展,而在巨灵城的举动不过是将对方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好让已经在这里谋划了将近一年时间的清风门的修士能够更加放开手脚。
对于这个安排无论是方棋还是业城的两位修士皆是表示了肯定,因为即便是他们也是从未想过清风门竟然会这样安排,特别是在他们进入到清风门在此地的驻地之后,一股由衷的佩服之情就从心底升起,因为面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