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在李世民面前痛斥大唐

第七百二十二章心病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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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不敢再往下想,连忙捅了张亮一胳膊,示意他别再往下说了。

听见沈宴所说,张亮身形一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珍珠。刚才他所说,她都听到了吧?那她现在是不是很伤心?

张亮顿觉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如何是好。他那副模样,就像是做了错事,被人当场抓住的小孩,傻呆呆地立在原地任由着处罚。

沈宴看着,都忍不住替他发愁,再看那边珍珠正步步逼近,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神情好是古怪,似是想笑,又似是想哭。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怪的神情,让人看了,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说啊,怎么不说了?不是那么有雄心壮志的吗?继续往下说啊!”

珍珠快步走来,停在张亮面前,抬头看着他,气势迫人。

“我……”张亮顿时手足无措,哪还有什么雄心壮志?就算有,也被珍珠给浇灭了。

沈宴见状,不禁抬手扶额,不忍再看。张亮分明已是怕了珍珠,现在珍珠说什么便是什么,看来只有他一个人回大唐了。

回到老人家的住处,沈宴却不进门,只是坐在门外的石座上,好一番摇头叹气。

老人家看在眼里,走了过来,朝他笑着问道:“早就叫你不要找了,你偏是不信,现在后悔了吧?”

老人家显然是心中透亮,早已明了一切。

“后悔倒是没有,只不过心中有些感慨罢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帮张亮解了身上的蛊毒,保住了性命,他的一番折腾可谓是劳有所获,无怨无悔。只不过眼下的情况,着实不在他意料之内。

“只是感慨,没有想过要带走张亮?”

老人家继续问,一双深邃的眼似乎能看到沈宴心底去。

“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张亮现在命在珍珠手里,心也在珍珠手里,我有什么办法?”

沈宴耸耸肩,好是无奈。如果张亮只是受制于珍珠的蛊毒而不敢离开,那他大可以找珍珠算账,助他脱离困境。可是现在,张亮不只是命在珍珠手里,就连心也在珍珠那里,他还能怎样?

不顾他的想法,一意孤行棒打鸳鸯带他离开?若是真的这么做,非但珍珠饶不了他,只怕连张亮都饶不了他?

见他似乎对同心蛊不是很了解,老人家直言道:

“同心蛊虽然厉害,但对他们二人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的。珍珠生于此地,长于此地,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你的张大哥,常年征战沙场,随时可能送掉性命,说到底只是珍珠想要和你的张大哥同生共死罢了。”

说到这里,她不禁抬头,看着树林某处长长叹气。沈宴循着她的视线看去,那个方向,是珍珠居住的木屋。

“老人家,您叹气是觉得珍珠太傻了?”

沈宴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对她的感叹也略有同感。

“她是太傻了,张大哥不过是和她死去的夫君相似了些,犯不着为此把性命搭进去吧?老人家,您这么神通广大,有没有办法治治她这相思病啊?”

珍珠这番行为,别说老人家看不下去了,就是沈宴也看不下去,心里很想帮帮她,可是却没有法子。想到这里,沈宴很自然地就看向了老人家。

在他看来,老人家是无所不能的,每次不管他是有危难,还是有疑难,只要到了老人家这里,就总能迎刃而解。她老人家就像是会法术似的,什么事情都办得到。

“你也说了,这是相思病,就算我是大罗神仙,也治不好她,这事儿还得靠你那张大哥。”

老人家说完这话,蹒跚着身子离开。而所有的难题又都回到了原点,这事情该怎么解决,还得靠张亮。

晚间的时候,沈宴再次去了珍珠的木屋,为了不打扰两人,沈宴每一步都踩得很小心。他很识趣的,如果两人正在你侬我侬,他是不会进去打扰的。

他来此,只是想从张亮处,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是走还是留?

沈宴还没靠近木屋,便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你要走便走,我是不会留你的。”珍珠的话里满是气怒。

还以为两人正在浓情蜜意呢,原来张亮还没有忘记初心,还是会跟他离开。只不过张亮正面对着一个很大的麻烦,那便是珍珠肯不肯放人。

“珍珠,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所以……”

张亮的声音放得很轻,很小心,生怕伤害到珍珠似的,沈宴不把耳朵贴在窗户上,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所以你走啊,想什么时候走,便什么时候走,不必和我多说。”珍珠扬声打断他。

安静,屋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想来张亮一定是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了吧?沈宴人在窗外,仿佛已然看到了屋内被憋得满脸通红的张亮。

就在沈宴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张亮却忽然开口了。

“那我只问你一句,你肯不肯跟我一起走?”

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声音清晰而有力,与之前说话时的语气很是不同。

好样的!不仅要走,还要拐走珍珠?沈宴还真没想到张亮会来这一出,不过此举实在是太明智了,沈宴不禁在心中为他暗暗叫好。

却在这时,窗户忽然被什么东西推开,然后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探了出来,沈宴抬手便是一拳。

“嗷呜……”

小黑惨叫着,摔倒在了地上。

“是谁?”珍珠怒声吼出,随即扬手,细细的三根银针便要从她掌心之中飞出。

“珍珠,不要。”张亮见状,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这个地方可能出现的不速之客,除了沈宴,还能有谁?张亮只需稍稍一想,便立刻明了于心。

“沈兄弟,你不要再伤小黑了,它可是珍珠的心肝宝贝。”

沈宴正打算逃之夭夭,听得屋内这一声唤,知道自己暴露了,只得站了出来。

他一现身,便迎上了珍珠欲要杀人的眼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打扰二人的谈话,更不是故意再伤小黑的,一切不过是巧合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