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玩雪去了?
王永成刚才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来,的确没打听林平安的去向。
得知要找的人不在家,王永成冷哼一声。
“哼,叫你家主子回来后,到宰相府来找我!”
看着逐渐消失在目光的马车,窦房心中不屑,就连要他传达给林平安的话,也远远抛在脑后。
此子体内灵力虚浮,气息不稳,筑基期都是靠着丹药堆上去的货色,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叫嚣。
王永成回到宰相府后,接到探子来报,此刻大发雷霆。
林平安今日压根没有出过客栈,什么出门玩雪,只不过是耍他的把戏!
“呯!”
王永成将茶几上的瓷器甩得粉碎,情绪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
“好你个林平安,不过一介凡人,竟然戏耍于我,丝毫不给我这个宰相之子一点面子,你怎么敢的呀!”
王永成打算再给林平安三天时间,三天若是不来见他,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法确实很好,但现实却不如所愿。
五天过后,王永成再次在府邸大发雷霆,其母亲见着自己儿子在屋里砸东西,甚是心疼。
推开王永成房门,王母柔声道:
“什么事情竟让我儿子如此愤怒?”
见自己母亲到来,王永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就是这样,他买走了我先看上的地皮不说,就连商量都不和儿臣商量一句,将我拒之门外,不把咱宰相府放在眼里!”
王母听完咬着后槽牙咯咯作响,心生一计。
“儿啊,你可以设宴招待他一番,如此好意,他不就来了吗?“
“啊,我还要招待他?”王永成听后惊呼道。
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母亲不发怒,反而还要设宴。
王母狡黠一笑。
“当然不是真的设宴招待,只是借着这个名义将他引过来,然后再将他擒住!”
“哈哈哈,母亲好主意!”王永成开心不已,觉得此计甚好。
“我不相信林平安不会上钩。”
数个时辰后,林平安在客栈收到一封宴请信。
玩味的看着信的内容,林平安差点没被笑死。
什么和解,什么招待,简直笑死人。
“没想到鸿门宴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什么鸿门宴?”窦房在一旁不解。
林平安打量着窦房,最近他发现窦房好像力气变大了,体力变好了,就连滑雪时都可以跳好几米高,离开超市以后,再也没出现过气喘吁吁的模样。
“王永成舍下圈套,让我去赴约罢了。“
窦房拳头一紧。
“那厮安敢?”
林平安话锋一转。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和金成学了两手?”
窦房愣住,有什么和金成可以学的?莫非说的是游戏?那的确,经常在一起互相传授经验。
“没错,因为金城主,我进步老大了,互相学习。”
听到窦房的回答,林平安暗道果然如此。
金城主可是不得了的金丹大修士,想来窦房现在也不差。
这让林平安更加有了底气。
“走,晚上去赴宴!”
傍晚,眼看赴宴的时间已经来到,林平安根本不慌,还在和窦房打着游戏。
“老板,我们不是要去赴宴吗?”
林平安看了看天色。
“不急,这不还没吃晚饭吗,吃了晚饭再去赴宴,让他们多等一会儿。”
瞧着正在做晚饭的赵灵儿,窦房猜不透林平安的想法。
而林平安看着如此榆木脑袋的窦房,没好气道:
“咱们去赴宴就只是去赴宴,谁说一定就要吃他们的东西,饭菜摆在桌子上不仅可以用来吃,也可以用来砸!”
窦房恍然大悟,暗道真不愧是老板。
林平安酒足饭饱之后,提着手电筒不慌不忙的前往酒楼。
此刻王永成坐在宴席上,望着一桌子冰冷的菜肴,脸上寒霜密布。
旁边数十位侍卫都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骤降。
林平安!你今天要是敢来,我王永成定要斩你四肢!
窦房和林平安已经来到门口。
林平安突然停下脚步拉住一旁的窦房。
“里面这些人实力怎么样?”
窦房表情十分轻蔑。
“乌合之众罢了。”
如此铿锵有力的回答,让林平安底气十足,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一道强光伴随着林平安嚣张的声音,照射在王永成脸上。
“哟,这不是王少爷吗,今天晚上吃得挺丰盛啊。”
“哎呀,菜怎么都凉了!”
王永成躲开手电筒刺眼的光线,看到林平安的身影后,双拳紧握,欲要发作。
林平安不给机会,又掏出一只手电筒怼在王永成脸上,淡然道: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我?没完了?”
现在的天色不是很黑,配合着灯笼完全看得清楚,手电筒就是林平安为了好玩罢了。
积怨已久的王永成一掌拍向桌面,食物瞬间弹得老高,散落在各处。
“林平安,你个小小庶民,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宰相之子!轮得到你先说话?”
林平安玩味一笑。
“唉,可惜了这些食物,如果我没猜错,王公子一定还没吃饭吧。”
“幸好我是吃了饭才来赴约的,不然就会如某人一样饿肚子了。“
接着林平安目光一凝,寒声道:
“你爹是朝廷命官,所行之事处处为百姓所想,所在之位,处处为国出谋划策,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林平安直接将餐桌一掀,菜汤撒在王永成一身,王永成气得身子直抖。
“你……”
对方刚要说话,林平安立马截断,接着快速道:
“欺压百姓,荒**至极,强抢民女,你哪个没干过?”
“你爹名声这么好都被你搞臭了,白瞎了眼,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啊!林平安我要杀了你!”王永成怒目圆睁,此刻愤怒已经完全占据理智。
数十位侍卫见状,同时朝着林平安出手。
窦房灵力一**,眨眼睛便把所有侍卫解决。
此刻的王永成哪里还有脾气,自己这十位侍卫可都是母亲安排的筑基高手,对方竟然一个照面就全部打趴。
林平安缓步走到王永成面前,将手电筒死死抵在对方额头。
“你还有什么狠话要说?宰相之子?狗屁不是!”
王永成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瞪着林平安。
林平安见状一脚将椅子踢开。
“跪下,叫一声爷,我就放了你。”
王永成死死的咬着牙,不为所动,虽然他是没了脾气,但身位公子爷的底气还在。
见对方不为所动,林平安瞄了一眼窦房,后者明白,走上前就要对着王永成膝盖踢上一脚。
这一脚要是落实了,下辈子可能就是个终身残废,于是王永成跪的速度比窦房踢得快。
“碰”的一声,双膝狠狠落地。
“就这?还以为你多有骨气,还差了一声爷,你就可以走了。”林平安声音比门外的风雪更冷,完全冻弯了王永成的脊梁。
“爷!”
“没意思,原来这就是宰相之子。”林平安头也不回,径直走向门外,窦房瞄了一眼王永成也紧跟其后。
原本林平安本不想做得如此残忍,但经过一个星期的调查,明白了王永成是个什么的人。
他所行之事比当初的毕安城员外更加可恶,破坏别人家庭,强抢民女,草芥人命。
无一不是他父亲手眼通天,强行压下。
今日林平安也算是替天行道,为百姓做主了,等事情闹大,闹到了皇帝那边,也就好办许多。
王永成将自己身上的菜汤食物擦干,咬着牙朝着宰相府走去。
林平安不死,我王永成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