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玞是筑基后期的强者,他的身法极其快。
就这么一掌劈过来,吕宾竟还没来得及使出他那五行遁法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天下武功为快不破,天子和应烈在旁看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就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啊!”
余玞在旁看了却很是好奇,为何他那平平无奇的一掌会产生如此大量的烟雾,而且还把吕宾整个笼罩?
最吊诡的是,他吕宾居然连惨叫一声也没有。
难道是他像那武得胜一样,被我那一掌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水?
可是空气之中却没有十分熟悉且刺鼻的血腥味。
余玞十分不屑地冷哼一下,道:“吕宾炼气二层的废物,居然连老夫的一掌……”
话还没有说完,围绕在吕宾周围的烟雾突然向外闪出了几道金光。
然后便是一个闪闪发着金光的牌子将吕宾上举,悬浮在半空之中。
余玞看清了吕宾,不禁有些心慌:他竟丝毫未曾受伤!
吕宾十分淡定且从容地看着他,让他那原本不平静的内心更加惶恐不安。
很快,余玞便听到了一平淡的嗓音响破云霄:
“这吕小兄弟是我乾元丹宗秦易的朋友,若是有人胆敢伤他,天涯海角,我秦某人不死不休!”
余玞没有闻到无比熟悉的味道,却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听完,他顿时身子瘫软地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一边磕头,一边对吕宾求饶道:
“老朽不知吕兄弟是秦长老的朋友,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吕兄弟见谅!”
“嗯?原来是你这个余老不死的!
本来想让你接替许长清当这炼丹阁阁主,如今看来,本座还是要再考虑考虑……”
“别啊!秦长老!”
余玞听到都不顾颜面地哭了起来,急忙看着吕宾一脸渴求道:
“吕小兄弟,都是误会!是误会啊!吕小兄弟,老朽给您老磕头了行吗!
还望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这把老骨头计较……咱给你磕头了!磕头……”
吕宾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既然吕某我未被伤到一根毫毛,倒是可以不计较。
这炼丹阁阁主之位都是你们炼丹阁内部之事,吕某我也不想多加干涉。”
“嗯咳咳咳!既然吕小兄弟不计较了,那本座就给你这个余老不死的一个机会!
若是让本座再看见你欺负咱吕兄弟,老夫定会像废了许长清一样,亲手废了你这个老不死的!”
余玞连忙说不敢后,等秦易的声音散去便老脸乐呵呵一路狂飞地离开了皇宫。
他之所以如此行色匆匆,当然是要尽快回去,赶快跟他的儿子说说这个好消息。
就在炼丹阁离大门口还老远的地方,余玞就开始十分快乐地大喊:“权儿啊!权儿!”
那些炼丹阁弟子看到他回来,纷纷都感觉不太妙。
再听他高呼他儿子,顿时都面如死灰般不敢再看他,只是低着头小声,道:“余长老。”
余玞见炼丹阁弟子见他如同见到死人一般,顿时心生不快:“诸位炼丹阁的弟子都听好了!
如今我余玞已经被乾元丹宗正式委任为炼丹阁阁主,今后就由我来带领咱炼丹阁重回往日辉煌!”
炼丹阁弟子听后,十分热烈地鼓了鼓掌。
“好了,既然原来的许阁主被废,我这个长老当上了阁主,那么我儿余权,就是你们的余执事以后便是这炼丹阁的长老了!
权儿!权儿!嘿!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真的是!”
正当余玞还在抱怨之时,一个跟余权很要好的炼丹阁弟子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余玞赶紧问他因何哭泣,只听他哭着回答道:
“我们的余执事受了吕家那谋害镇南王两位世子的吕宾挑唆,吃了噬灵丹,死……”
没等他说完,余玞突然双脚站不稳,嘴巴抽搐地问道:“那我儿尸身何处?”
“余执事他……”
“快说啊!我儿尸身在何处!”
“余执事他……他化成了一滩血水,未曾见到他尸骨!”
余玞听了轻轻哦了一声,然后拖着无比沉重的身躯走到了炼丹阁阁主房间。
纵使他有筑基后期的修为,此时的他每一步都走得相当吃力。
从炼丹阁门口到阁主房间的距离并不是太远,可这段路他却花费了不少时间。
进了房间后,他关上了门。
一口老血从他肺部直冲云霄,脱口而出。
此时的他跪倒在地,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水。
“权儿啊!我的权儿!你死的好惨啊!
权儿啊!为父向上天发誓,即使不做这炼丹阁阁主,为父定要吕宾这小畜生也尝尝化成一滩血水的滋味!
吕宾你这个小畜生给老子等着!若不把你化成一滩血水,老夫就如同今日武得胜一样!不得好死!”
说完,余玞立马气得原地爆炸,化成了一滩血水。
他走得就跟他儿子一样,相当安详。
以至于,半个月后,炼丹阁弟子才发现了他的死亡。
“咱余阁主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谁说不是呢!估计是怕他儿子在路上孤独,居然想到了用同一方法陪伴他儿子上路!”
“唉!真是舐犊情深啊!”
……
即使是快马加鞭,这段赶往镇南王府的路,对杨彦来说,也是相当漫长的。
因为整段路上,他整个人被上完金创药后,便被人用麻袋装着。
一路的漆黑,终于让他感到人生的孤独。
还在是有每天三顿的饱饭,这才让他的人生重燃了希望。
他当然知道他此行前往的是镇南王府。
这镇南王楚狂可是有结丹期修为,总不能连他是个冒牌货都察觉不出吧!
早在出发前,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在到达镇南王之前,他一定要忍辱负重,把自己的一处伤口再一次弄破。
等见到镇南王之时,他一定要趁早写下他是杨彦这四个字。
他想镇南王是何等机警,到时候他定会发现自己是个假冒的。
然后,无比英明的镇南王定会找他府上的吕家父子核对。
虽然他们仅仅只有几面之源,但是比对名字,总该知道他杨彦与赵南凤的关系。
如此一来,他杨彦便可以重获自由了!
有了自由,一切便有了前提。
他可以回去让他的陈长老和许阁主联手设计除掉他楼阁主,然后他还当炼器阁的执事。
不,是炼器阁的长老!
最后,再以他炼器阁长老的名义去捉捕吕宾这个只有炼气一层的废物。
那还不是就像探囊取物一样简单?
很快,杨彦马上就要与这传说中的镇南王见上一面。
因为此时的他正在门外候着,焦急等待着镇南王的召见。
与此同时,他在门外就听到了两个让镇南王十分震怒的消息。
“什么!这炼器阁竟不再与我这镇南王做交易?原定的一批兵器也不再交付?他楼千城怎么敢的呀!”
“还有,这原定在今天要验收的炼丹阁炼气丹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这许长清老贼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