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陳楚再度被叫到了體術課訓練室,接受賽前急訓。
無關人員都被擋在了門外,偌大的訓練室內隻有六道身影站著。
“這就是……馮雪鬆?”
一字排開的五人隊列裏,陳楚站在左側末尾,眼角餘光掃過右側盡頭,正見到一個不苟言笑的陌生麵孔。
長發挽髻,在頭頂用著一根竹簪斜插著。
饒是寒冬霜凍,也依然隻穿著一襲素白的長衫,看上去倒像是由道袍裁改而來的。
他身姿挺拔有力,麵容柔和卻目不斜視,看似平易近人,實則眼底透著股若有似無的淡漠。
的確是個怪人,光是這股氣質,都很難交到朋友吧……陳楚默默想著,這才發現韓江銘三人,也在隱隱打量著馮雪鬆。
“咳咳,大家都到了,我就簡單說兩句!”
段閻羅背負雙手走了過來,還是穿著黑色的皮背心,對窗外那些呼嘯而過的寒氣視若無睹。
他虎著臉緩緩掃視而來,陳楚與其短暫對視,下意識把腰板挺得更直了幾分。
“我的要求,就兩點。”
段閻羅沉聲開口:“第一,不許認輸!”
一旁的張隊長欲言又止,終究沒敢開口打斷。
“第二,給我往死裏扛,哪怕是拖到比賽時間結束也行!”
話語落下,陳楚頭皮發麻,那叫一個無語。
往死裏扛,萬一被人弄傷或是弄殘,江東分部難不成還會養他一輩子?
“放心,這次給你們買的特殊意外傷亡保險,都是最大額度的……”
段閻羅咧嘴笑了笑,對一眾學子那生無可戀的模樣裝作沒看見。
“韓江銘!”
他猛地低喝一聲,將目光定格在了隊列中間。
韓江銘渾身一震,便聽得段閻羅繼續道:“你的輔器比較特殊,聯賽規定不能使用殺傷力太強的輔器,你必須把秘銀彈頭換成麻醉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