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故意幫陳楚，促進他和鄭荷的距離？”
趙院長扭頭看了眼段貂，慈祥笑道：“其實在你心裏，也不願看到陳楚突破人神桎梏吧。”
“是啊，畢竟我還親自抱過他，那時候我才九歲多呢。”
似乎是回想到了小時候的經曆，段貂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感覺，我的前半輩子，都是為了這小子活著。”
“他也同樣是我這輩子，最為冒險的抉擇……留住他體內僅剩的5％人性，才是最難的。”
趙院長凝視著窗外雨夜，嗓音透著股凝重。
“陳楚的靈篆聽寫成績，足以說明他對靈能的感應程度，已經到了極為罕見的地步。”
“他甚至不必去思考，辨認，就能將其賦形出來……就像嬰兒剛出娘胎，就懂得如何水下閉氣。”
段貂的臉色也變得肅然幾分：“老師你是說，這是刻印在他基因之中的能力？”
“準確來說，這是來自遠古記憶的傳承。”
趙院長感慨道：“所謂的天級血統天賦，不過是靈血者的一種奢望罷了。”
“高達百分之40％左右的靈血純度，足以摧毀任何人的意誌，迫使其主動往前邁進一步。”
“我們在抵禦古神複蘇入侵的同時，又何嚐不羨慕它們的長生不死能力？”
聽到這話，段貂笑了笑：“所以，這才有了五十年前，國際靈血聯盟的‘造神計劃’吧？”
趙院長再度看了段貂一眼：“渴求永生的野心，與守護世界的意誌，並不矛盾。”
“某個時候，前者未嚐不是對於後者的精神寄托。”
段貂搖搖頭：“怕就怕，到頭來本末倒置，讓這類人成為新的‘古神’。”
“……扯遠了，還是說說這場大雨吧。”
趙院長沉默片刻，低聲道：“經開區城中村的火災現場，疑似發現了火係靈能的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