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別擔心，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是廢了，我們也能給他治好。”
2號樓住著的都是靈血者，宿管老大爺同樣是見多識廣。
等到陳楚急匆匆跑去告知他詳情過後，老大爺擺擺手示意不必驚慌。
便慢悠悠打電話，叫來了分部的後勤隊。
昏厥過去的段貂被擔架抬走，陳楚深感愧疚，想要跟去，卻被帶隊的醫生給攔住了。
“……麻煩你們了。”
“職責所在，不過大半夜抽煙，能把那個地方給燒焦，確實難得一見。”
女醫生帶著口罩，饒有興致的盯著陳楚笑道。
“……”
陳楚唯有報以苦笑。
救護車拉著段貂鬧哄哄的離去，2號樓再度陷入安靜，窗戶裏的燈光一一熄滅。
陳楚也關了燈，在夜色中坐**發了會兒呆，左右是睡不著了。
他從床底搬出鐵盒，擱在月光下的書桌上，隨後掀開盒蓋，怔怔出神。
萬一段貂變成了太監……以後該怎麽辦？
嘩啦一聲，流光溢彩的尾鰭翻湧著水花，小人魚趴在盒沿，小小的鼻頭瘋**動，然後眼巴巴盯著桌上的烤串。
“吃吧吃吧，反正也沒多少好日子了。”
陳楚嘴角抽搐了下，在一堆烤串裏來回挑選，最終捏起一串烤韭菜，湊到小人魚嘴邊。
隻不過湊近聞了聞，小人魚便一臉嫌棄的飛快扭頭，伸出胳膊指向羊肉串……
我靠，說好的曬月亮就能養活呢？
陳楚那叫一個無語，猶豫了下，還是擱下韭菜，捏起羊肉烤串，遞給小人魚。
看著它啃得滿嘴油花，不亦樂乎，陳楚麵無表情，已經徹底麻木。
這孩子深受段貂的毒害，已經廢了……
以後有機會，還是賣了換錢吧。
心裏默默想著，陳楚垂頭一看，小人魚已經飛快啃完了羊肉串，又眼巴巴看向一串烤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