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跟我們小姐也差不多,小美這麽想可沒敢說出來:“剛才那個人就是這樣吧?你的任務裏沒有包括殺我吧?”
“沒有。”血豹搖頭:“不過看到的人就要死。”
“可是我不會報警的!不會告訴任何人。”
血豹冷冷的看著這個女孩,車停下來:“下車。”
小美戰戰兢兢的隨他下去,腿抖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血豹把刀和她的包一起拿了出來,小美徹底絕望。
她跪下去閉上眼睛,有眼淚,很冰涼。
死是什麽感覺?不到自己死的時候是不會知道的。她房間的書裏夾著兩萬塊錢的存折,誰會發現?密碼是她從前的手機號碼最後六位,誰會知道?爸爸媽媽那邊很久沒打過電話了,他們如果知道自己不是做服務員的話是不是會覺得丟臉。
她就這麽想著,過了好一會兒,預期中的疼痛還沒有來。
睜開眼睛,大塊頭仍在麵前不遠的地方。
他隻是要她知道死亡的感覺並不好,這是一種有效的警告。
同時,他手裏拿著從她包裏揀出來的身份證揚給她看:“如果你告訴別人,我就找到你,會殺了你,比起找這個變態殺手,找你更容易一點。”
小美的命這樣撿了回來。
小美總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但喉嚨裏哽哽的,怎麽也吐不出字來。
那天晚上,當她重新回到自己那間租來的屋子裏,看見房東在牆上貼著水電費的字條,她才終於覺得自己又回來了。發生的那些事情好象夢,那具可怕的屍體,那些血,還有那個不算太冷的大塊頭殺手。
應該問一問他的名字吧?
她睡著前這麽想。
然後生活就還是這樣繼續。
她依然去街頭去酒吧拉客,跟姐妹們去買廉價的口紅和首飾,她給父母打過幾次電話,把存折的號碼改成了父親的生日,這樣總會有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