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人,是江金蟬麽?”
“是我……王醫生,你終於來了。”
另一邊,因為全身沾滿了藥水,而躺在地上一點力氣都用不出的金蟬,也終於等來了援軍。
他知道,當注意到八方阪出逃的情況後,王醫生一定會趕來查看情況的,不過對方大概是性格太過於謹慎,或者說慫,居然過了足足十分鍾,才小心翼翼的來到這邊。
“抱歉啊,因為我那邊和你這裏的通訊突然被切斷了,導致我也不明白這裏發生了什麽事,直到聽說了研究所其他地方的情況,才猜到是八方阪在同夥的幫助下逃獄了。”
王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將金蟬扶起來,看到落湯雞一般的他,頓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你居然用身體幫朱珠擋住了噴灑的藥水?膽子真是太大了,雖然這種藥水隻會抑製神性基因,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但對於覺醒者來說,也會感到脫力疲憊,非常難受,你居然能忍受這種極度的空虛疲勞感。”
“唉?其實我倒覺得還好?”金蟬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的確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靈力流動,就算是要走出一步,都感到雙腿像灌鉛了一樣,不過除開疲勞之外,倒是沒有太多痛苦。
至少,沒有王醫生說的那麽誇張,不過究竟單純是自己的忍耐力比較強,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說來,八方阪那邊如何了?他的同夥是誰?研究所裏狀況又怎麽樣?”金蟬連珠炮似的提出了好幾個問題。
“幫助八方阪的逃脫的同夥,就是你們的同學——”王醫生歎了口氣,說道,“那個叫黨夏青的姑娘,就是今天下午因為被覺醒者襲擊受傷,而送到研究所裏來的那個人。”
“居然是她——不,應該說,果然是她。”金蟬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他早就確定黨夏青一定有問題,雖然沒有猜到她實際上與八方阪有關係,但事到如今,一切卻都是如此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