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說

96.誰也不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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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給我條活路?”權具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別喊,你也看著哥的能耐了,哥在這個團隊裏說話還是算數的,嗯嗯……是吧?”馬特維一句話說出來明顯感覺心虛,清了清嗓子回頭向我們尋找著自信。

我們都揣度著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見他的樣子既好氣又好笑,紛紛默認般點著頭。

“你看……”馬特維欣喜地朝我們一指。

“你別想從我這兒得到任何東西,我不會和你們交換的,而且你們也別得意,送消息的人已經回去了,就算你們這地方隱秘也給你們**平了。”權具承眼中的光彩隻停留了一瞬便暗寂下去,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和我們鋼到底了。

“等等……你不知道這地方嗎?”主人突然似想到了什麽,歪著頭問。

“他知道個屁啊!……當初是我帶著美人兒親自來的,他們幾個隊長都沒叫。”馬特維混不在乎地朝權具承一指,對著主人說。

“這是……這是……?!”權具承滿臉疑惑。

“嗬嗬……同路人總部!”主人的回答簡潔中略帶輕蔑。

“不可能!同路人的總部不是在……”權具承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若有所思地僵在了那裏。

突然,主人和他同時笑了起來,主人笑的放肆而嘲諷,權具承笑的苦楚而悲涼,而除了馬裏奧,其他人和我都是一臉懵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權具承笑著笑著哭了出來。

“原來美人兒也沒有那麽信任你們幾個啊,這架勢是早就對你們提防上了,嗬嗬嗬……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傻子,隻是人家願不願意和你算計而已,美人兒也不例外,她雖然瘋瘋癲癲,可從來不傻,你以為她完全在你們的蒙蔽之下,扯些什麽患難之情,什麽‘創業’情誼還不就是個屁,隻是她沒想到你們那麽沒有下限而已。”主人整張臉楊溢起欣慰的笑。

“哈……說實話,本來我還有那麽一絲愧疚之情,現在……全沒了,人生在世,還不就是相互利用、相互算計麽……”權具承深呼了一口氣,不再哭笑,似感慨般自言自語。

“這你可就是放屁了,要想人家真誠待你,你也得是那東西啊,美人兒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沒你們多呢,可她對我們卻毫無偽裝,各種糗事也是和盤托出,這是為什麽?”主人似想到了美人兒,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一步跨上去拉起權具承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可你們他麽居然把她害死了!”

“快點弄死我吧,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權具承把頭別了過去,一副認殺認剮的架勢。

“契丹佬別激動,交給我……交給我……”

馬特維攔在了主人身前,見主人正用那要殺人的眼睛瞪著他,他趕忙使勁眨起了銅鈴大的眼睛,可明顯是這套業務不夠熟練,要不是了解他,估計都會以為那眼珠子要飛出來了。

“別呀,我都說給你條生路了,咱哥們兒說話算數啊!算數!”馬特維壓低了語調安慰著權具承。

“別費心機了,我說過,從我這兒你們什麽都得不到。”權具承一口拒絕。

“小人之心了不是?再說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信我一次麽?喏,看到那個被你們炸爛的金屬門了麽?從這裏跑過去,二十秒,不超過時間你就走了。”馬特維一臉真誠地對著那兩扇倒下的鐵門邊指邊說。

“想看耍猴的是麽?去動物園。”權具承眼中無物,臉上毫無表情。

“操!不信拉JB倒,契丹佬,崩了他吧……”說完,馬特維一甩胳膊扭頭就走。

主人盯著權具承,緩緩地走上前去,他慢慢地拉動著槍栓,子彈上膛的聲音此時是那麽的清晰,而這短短的時間內,權具承的眼神發生了劇烈地變化,原來看著死亡一步步走向自己是沒那麽容易接受的,而最終,那麽一絲絲生的希望還是戰勝了所有的理智。

“你們別他麽後悔!”權具承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話撒腿就朝倒下的金屬門奔去。

“二十……”

他剛邁開步子,馬特維就開始裝填起了RPG,而它的表情也前所未有地冷酷起來。

“一!”

一共就數了倆數,說完,一顆RPG呼嘯著就直奔瘋跑的權具承飛去,瞬間他就在我們的眼前灰飛煙滅了,它曾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證明隻剩下了那滿地狼藉。

“他麽喝醉了的人的承諾你也信!”馬特維恢複了一副戲謔的表情。

“你他麽圖意啥啊?真他麽是炮彈不花錢啊?我可沒臉再找老布去要。”主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去……我去行吧!瞅你那小氣樣兒,就他麽瞧不上這種小人死到臨頭還裝好漢的,嘴會騙人,可你到底是個什麽JB玩意兒,身體是不會有假的。”馬特維心得意滿地笑著。

“呀呀……這嗑嘮的挺硬啊?我看你是沒醉!”仇人的死讓主人心情大快,但嘴上仍是不依不饒。

“這點兒酒算啥啊,再整這些都沒事兒。”馬特維拍著胸脯一臉不在乎。

“那你他麽打我那一梭子子彈,還有那一炮也是沒醉了?”

“啊?醉了……醉了……那是真醉了……”

見兩個人互相調笑,壓抑在所有人心頭的陰霾都一掃而空,跟著笑了起來,而這時石川和暴風女也回來了。

眼見著滿地屍體和未散盡的硝煙,石川小跑到我們身前挨個人探查起傷勢,急迫都寫在了她的臉上,我們再三告訴她沒事後,這才“放過”了我們。

“小丫頭啊,你是沒看見啊,剛才哥老牛逼了,自己哢哢地幹他麽一片,你不信問問他們。”還不等石川說話,馬特維搶著“歌頌”起自己的豐功偉績。

“我們回來的時候正好堵住了兩個人和一條狗,一問才知道家裏出事了,我倆緊趕慢趕也是沒有趕上。”石川勉強著笑了笑,完全沒有接他的話,然後一臉歉意地說著,滿臉興奮地馬特維瞬間蔫了下去。

“我們這不沒事兒麽,別急了……”阿芙羅拉上前微笑著安慰她。

“那倆人呢?”馬裏奧趕忙問。

“我一看這麽偏的地方有人就不對勁兒,他倆是弑神殿的,已經被我……”石川話說到一半我們就明白了,看來他們這消息也沒有送出去。

“那狗呢?”似乎是因為我的緣故,主人對那狗也格外上心。

“放了……一個狗也不會說話,總不能也……”石川邊說邊用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不是,我是怕再像欠兒登這樣……以防萬一嘛。”主人喃喃的說。

“你快拉倒吧,誰家狗像它似的,都成精了,我自己偷摸地打個飛機還得背著它。”馬特維滿不在乎地吐槽著。

“你打飛機還背著它?”

“你打飛機不背著啊?”

所有人都似明白了什麽,場麵瞬間失控,一度陷入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