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離我遠點?在我旁邊太礙事了!”阿芙羅拉絲毫不領主人的情,將男友力大發的主人說的麵紅耳赤。
一行人除了斯科特,其他人都來了,這裏與其說是據點,不如說就是一個還沒有被掠奪的大型超市。明顯對麵的槍支數量要遠超我方,我們剛趕來的時候,完全被對麵的彈幕壓得抬不起頭,好在我們有兩支電磁步槍,待我們火力全開才勉強將局勢穩定了下來。
雙方陷入了僵持,都藏在掩體內互相試探性地射擊。逼叔和馬裏奧藏在後麵連頭都不露,石川邊觀察邊和他們說著現場的形勢,主人更是對勝負毫不關心,一行人健健康康的才是他想要的,可阿芙羅拉卻似乎對勝利充滿了渴望,就像在守護自己的家園一樣,她帶著沒心沒肺的馬特維不斷地開火,將敵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主人對他倆開始還隻是勸說,見無果後直接破口大罵起了馬特維:“你他麽不要命了?長那麽大一坨,人家打個鳥都能把你刮死!趕緊進掩體,別JB逞能了!”
“啥?……你說啥?……我聽不見!……”馬特維扯著嗓子裝起傻來。
“你不把扳機鬆了,能聽見個JB!”這下可給主人氣炸了,他隨手抓了把土塊就扔了過去,可馬特維看都沒看就低頭躲了過去,仍扣住扳機不停地掃射著。
主人轉過頭又看向同樣不停點射的阿芙羅拉,主人不好對其破口大罵,隻得靠了過去不停地提醒她規避,這才招致了她的嫌棄,主人有火無處發,端起M4發泄似的也掃了起來,隻希望給他倆吸引些火力。
“這麽僵持著不是個辦法,需要找到突破口,打破平衡!”阿芙羅拉的軍事素養讓她很快地做出了判斷。
可還沒等主人發表意見,摩擦空氣的聲音就呼嘯而起,隻見曳著尾煙的RPG劃著螺旋就奔著我們飛了過來。阿芙羅拉雙腳齊蹬將我和主人踹飛到了遠處,剛一落地炮彈就在我們不遠處爆炸開來,嗡鳴聲在耳中響起,整個世界都搖晃了起來,就像時空錯亂了一樣,所有事物都開起了慢動作模式,過了好一會兒才稍有緩解。
阿芙羅拉蹲坐在主人對麵,用手在他迷茫的眼前不斷地搖晃,主人則調整著頭部的平衡,努力地瞪著眼,嚐試著定住搖曳的世界。待阿芙羅拉變換著手指數量讓主人識別時,主人準確的秀了把小學功底,這才讓阿芙羅拉鬆了口氣,然後笑著抹了把主人臉上的灰,指著遠處向主人喊起了什麽。
主人側過頭想明白阿芙羅拉在說什麽,可還沒等他弄明白,阿芙羅拉端著槍就朝側麵跑了過去,主人想追上去,可剛一起身就又摔倒在地。
這時石川跑了過來,把我和主人拉到牆後,又喂了我們些水,慢慢地我們才緩了過來,主人重新爬到了外麵掩體後觀察起了敵人的一舉一動,他試圖從蛛絲馬跡中找到阿芙羅拉的下落,這時,雙方似乎也都明白了這樣消耗著不是辦法,槍聲漸漸變得零散起來。
主人僵著身體,隻有眼珠在不停地轉動,他緊緊地盯著一切變化,絲毫沒有放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他一拳砸在了掩體上,咬著牙說:“這不是作死呢麽?!”
順著他的視線,果然發現了阿芙羅拉的身影,她繞了一大圈,從敵人的側後方向超市滲透,她敏捷地翻越著層層障礙,終於貼上了超市的外牆,接著在幾番傾聽、觀察後,以一個標準的前空翻紮進了上麵的窗口。
豆大的汗珠從主人的額頭滑落,他右手緊緊地攥著槍護手,眼中堆滿了血絲,臉上寫著焦急地不知所措,全身緊繃的像拉滿的弓弦。“轟隆!”一聲,就見阿芙羅拉進入的那道牆被炸開了一個洞,幾乎在同一時刻,主人整個身體射了出去,我緊隨其後。
如果要說什麽是奇跡,我想此刻的我和主人就是。在緊張對峙的火線上,誰都沒有想到一人一狗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衝上來了,那人雙眼通紅,那狗甩著舌頭。既沒有強大的火力為我們掩護,又沒有密集的彈雨朝我們襲來,所有人都呆住了,目送著我們穿過了超市前的重重障礙直到沒入那個炸裂的牆洞,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身後有人追了上來。
裏麵一片漆黑,主人此時就是隻發了瘋的野獸,他咆哮著阿芙羅拉的名字,在目所能及的範圍內無目標地亂撞,連我為其引路的吠叫也被他無視了。而追上來的兩個人還沒有適應眼前的黑暗,就被無處發泄的主人打成了蜂窩煤,他倆甚至都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這裏的喧囂很快就招來了“應得”的大禮,一顆RPG咆哮著從裏麵射了出來,擦過主人的肩膀將牆上的洞又擴大了一圈,主人瞬間冷靜了下來,即刻匍匐在地上不再發出一絲聲響。
“寶貝兒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裏麵,出來我可以保證讓你痛快的離開這糟糕的世界,而不是成為一灘爛泥。”一個渾厚的男聲從裏麵傳了出來。
“哢噠……哢噠……”皮鞋有節奏地敲擊著地麵,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且越來越近,現在我感覺到了他就在這層膠合板牆之後,我的小心髒驟然提到了嗓子眼兒,而且再下不去了。
“哢嘭!”膠合板牆被來人一腳踹開了個大洞,黑影從容的舉著手槍從洞中探出,身後還背著支插了炮彈的RPG,“寶貝兒原來在這地方呢,哦?原來是兩個寶貝兒,哈哈哈……”
一聽兩個,主人馬上擔心起阿芙羅拉被他發現了,但看他朝著我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釋然地呼出了一口氣。
“怎麽?打算就一直這麽趴著?記住,搶東西是要被懲罰的,而接受懲罰時是要站好的!”黑影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主人緩緩地抬起了頭,可還不待視線移至黑影的腰腹,一股灼熱就潵了他一臉,隻見噴泉般的血影自其脖子噴湧而出,主人趕忙抹了一把臉,仍是沒看清,可那黑影已直勾勾地倒了下來,直把膠合板牆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