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說

32.癤子早晚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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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已在同路人度過了半個月,除了馬特維和馬裏奧這兩朵奇葩,其他人過得都還算舒坦,阿芙羅拉更是愛上了這裏,可主人始終沒有發表看法,他就像聽從了命運的安排,每天按部就班地活著。

用了一周時間適應了仿生腿,斯科特今天還和主人一同接了護衛物資到總部的任務,不撩起褲管,你甚至會以為他是一個正常人。為了避開戰友團的襲擊,我們這次選擇了步行,從中午直走到晚上才回到基地。

可一進基地就明顯感到了氣氛不對,門口甚至都沒有看到一個人,還沒等我們明白怎麽回事,馬特維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

“什麽JB能耐?……有種朝老子下手啊!……一群王八犢子!……”

心說不好,主人和斯科特都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朝我們住所的街道飛奔而去。費力撥開層層人群,隻見阿芙羅拉跪倒在地上痛哭,石川抱著她不停地安慰,而馬特維端著槍站在旁邊一輛報廢汽車的頂棚上憤怒地咆哮,馬裏奧和逼叔端著槍一臉嚴肅地分立在車旁。

再瞧被圍觀的中心點,阿芙羅拉房間的窗戶上掛著露出半身的屍體,鮮血順著他垂下的雙臂流到橫臥在地的另一具屍體上,主人直奔阿芙羅拉,斯科特則走過去翻看起了屍體,屍身雖然鮮血淋漓,可都沒有槍傷的痕跡,顯然是被徒手殺死的。

主人接過阿芙羅拉緊緊地抱住,忙問石川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沒等石川回答,馬特維從車上直接蹦下來邊罵邊解釋。

“早看出來這幫犢子不是啥好玩意兒了!就知道他們瞅咱們不順眼,可誰尋思能這麽下作啊!朝一女的下手,三個狗籃子摸黑爬阿芙羅拉**去了,也他麽不瞅瞅自己什麽熊逼色,讓阿芙羅拉幹死倆,跑了一個!”馬特維故意強調著把所有人都給罵了。

“走!”主人深吸了一口氣,控製著情緒,扶起阿芙羅拉輕聲地說。

“不能走!幹部們還沒發話呢!”一個督訓員橫到了我們麵前。

“去你麽逼的吧,砰!……”主人眯著眼輕聲罵道,然後毫不猶豫地一槍打爆了他的頭。

見主人突然發難,本來跟我們一同護送物資的幾個人都驚恐地擎起槍指向了我們,其他帶武器的人也瞬間拉響了槍栓。

“我他麽看誰敢靠前!來啊!誰動下試試?!”主人嘶吼著將槍口朝對方劃了一圈,見狀馬特維等人也舉槍靠了上來,雙方都沒有輕舉妄動,場麵一下子僵持起來。

沒多久,幾輛汽動高爾夫球車呼嘯而來,遠光燈將現場照的宛若白晝,在急促的刹車聲後,邁爾斯和威爾遜及一群武裝人員從車中匆忙而出,迅速圍了上來。

“怎麽著?不裝逼了?打算撕破臉皮了?”馬裏奧笑著挖苦道。

“我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是我們管理上疏忽了,但是請你們放心,我是一定會負責任的,先給你們道個歉,希望你們冷靜些,先放下武器,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們肯定會將那個逃跑的繩之以法,還你們個公道,當然,對你們也會……”邁爾斯沒有理會馬裏奧,徑直走向斯科特,這時他一眼掃到了地上的屍體,話說到一半硬生生咽了回去,然後他平複著心緒皺起眉。

“你似乎是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我們是沒有等級次序的,別把我們想象的和你們一樣。”斯科特擺著手道。

“啊?……”

“給我們一輛車,現在就要,以後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多餘的話就別說了。”還沒等邁爾斯回過味兒來主人便將阿芙羅拉交給了石川,一跨步走上前決絕地說,身後馬裏奧、馬特維及逼叔也靠了上來。

“這個……”邁爾斯沒想到主人說話如此管用,猶豫著為難了起來。

在他將拳頭抵到鼻下猶豫之際,石川也扶著阿芙羅拉跟了上來,他抬眼瞧了瞧斯科特,隻見斯科特苦笑著仰頭望了望蒼穹中的雙月,緊接著也跟了上來。

“怎麽?想食言?……別忘了咱們當初約好了可以自由出入,我們現在就是要走,你要是不願意給車也行,請你趕快把路讓開。”主人將槍口向右掃了掃說。

“這倒不是,隻是相識一場,不免有些神傷,既然你們執意要走,那我也不強留,但是作為短暫的朋友也好,戰友也罷,請允許我送你們一程吧。”邁爾斯放下手平靜地說。

“……好!……還算是個爺們兒!……”主人猶豫了下,語畢便放下了槍。

“威爾遜,備車。”邁爾斯輕聲說。

……

出了下水道登上趕來接送的車,一路沒開車燈搖搖晃晃,邁爾斯的車跟在我們後麵,還拉著七八個人說是為我們送行,我們車的司機正是那日被馬特維踹倒在地的督訓員,此時他一聲不吭,隻是時不時朝鼻子噴著治鼻炎的藥劑。

“咱們去哪?”馬特維朝主人問。

“先出了賊窩再說,就回別墅吧,到時再作打算……”主人緊盯著前路,又緊了緊抱著阿芙羅拉的胳膊。

行至一處空地,車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先是一陣東張西望,發現並沒到約定的馬鐙公園後又都看向了督訓員,隻見他擼起胳膊回身搭在車座上朝我們詭異地笑了起來。

“你不趕緊開車,回頭瞅你麽了個逼啊?”馬特維沒好氣的張口就罵。

“我早他麽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以為踹我一腳就白踹了啊?還有你們,是不是都SB?知道當時翻牆讓你們給打死的是誰麽?那是邁爾斯的親侄子,一個個兒還真把自己當客(qie)了!得,今天公仇私怨一起了了!……呸!”督訓員似揚眉吐氣一般細數著我們的不是,最後還不忘朝馬特維吐了口吐沫。

“是他!他胳膊上的傷是我抓的,他就是跑掉得那個人!”阿芙羅拉突然喊道。

“我槽你姥姥!……”馬特維大罵著就要撲上去,可他卻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其他人看到這情況後也試著動了動,卻發現自己也已經用不起力來。

“哈哈哈!……”督訓員大笑著拿起車內的固體清新劑搖了搖,緊接著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