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親手把劉鵬弄丟了,看著他像彩旗一樣迎風招展著飄走了。當時,他本能般拽著摩托車呼嘯而起,本著帥不過三秒的設定,在小不列顛郊區的一處農場附近,一顆馬糞大的石頭致司機與劉鵬同飛,摩托共二人齊墜。
劉鵬齜牙咧嘴地支撐起身體,發現已被甩出距摩托車十幾米遠,反倒是那司機就戴著頭盔躺倒在他不遠處。他二話不說,瞄著對方的胸口就一腳踏去,可還不等他向下落腿,人家一個側翻就站了起來,一看對方這身手,還真不一定幹得過。
多年的打架經驗告訴劉鵬,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武的不行就得上嘴炮,他罵罵咧咧地從直係血親直罵遍了對方三代以內的旁係血親,可人家就站在那裏歪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隔著頭盔,甚至連表情都看不到,這可讓劉鵬有勁兒沒地兒使了,他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方唱罷我登場,這邊劉鵬斜著眼瞪著他,人家直接伸出胳膊攤開了手,那雞血石就靜靜地伏在掌心上,這是**裸的挑釁啊!劉鵬剛坐實屁股又一蹦高兒地竄了起來,而且人家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水平明顯不知道比劉鵬高到哪裏去了。
劉鵬防備其突然縮手,猛地一把將雞血石抓回,可人家壓根兒就不躲不閃,這倒出乎了劉鵬的意料,他端詳著確認了手中的這塊兒石頭沒有被掉包,剛想問話就見對方摘下了頭盔。
這張臉雖然蒼白,卻英武剛毅,配著黑色的頭發更顯冷峻,他的左耳上是一顆太極形的耳釘,嗯?不會錯的,是他!與自己夢中見到的簡直一摸一樣!這是真的?劉鵬趕忙又湊了上去,深吸一口氣。
劉鵬驚得連退了兩步又端詳起對方,而那人就微笑著看著劉鵬,既不說話,又沒有任何動作,劉鵬躲避著對方的直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人就是這樣,越是期待什麽,在實現的那一刻就越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