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說

47.咬死你個龜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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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主人舉槍大喊著阻止。

薩布利奇一腳踢了個空,反倒被老頭兒拉住光棱步槍一腳給踹飛了回來,主人換了幾個角度趕緊開了槍,可這老妖怪似開了天眼一般,緊閉雙目仍做出了一連串眼花繚亂的動作,那些動作簡單實用,他先是打滅了屋內唯一的光源,而那簡易的馬燈本身卻沒有絲毫損壞,然後幾下便躲進了黑暗,電磁射線打得滿地火花,啪啪啪地響聲照得眼前通亮,卻尋不見那老頭兒了。

“你怎麽不上,明顯這是計劃B啊!”薩布利奇捂著胸口朝主人大喊,被奪了槍著實讓他惱怒。

“有槍不用你非得往前湊合,毛S計劃,B計劃的!”主人邊吐槽邊擎著槍四處尋找那老頭兒的身影。

“是A計劃,B計劃!來時候怎麽和你說的,看我的眼神兒啊!”薩布利奇使勁兒指著自己的眼睛。

“屋裏連個窗戶都沒有,還看你的……啊!”主人話還沒說完,一整張桌子就結結實實地從背後砸到了他身上,伴隨著粉碎的木屑,主人直接飛了出去,電磁槍此時也順著縫隙滑進了一張厚重落地床的下方。

我顯然更能適應這黑暗的環境,朦朧中發現了那老頭兒的身影,此時他正在桌子原來的位置僵著身體側耳傾聽,我立馬朝他大叫,薩布利奇聞聲抽出雅利金手槍就朝黑暗中一通亂射,一吸不到就打光了所有子彈,可那個身影還是在他開槍前就再次匿進了黑暗。而主人此刻趴在地上猛甩著頭,然後用手扶著後腦就要起身朝石川那裏走,可石川聞聲發現主人的意圖後忙喊不要過來,恍惚之間,剛剛起身的主人就又被不知哪甩來的瓷盤在頭上砸了個粉碎,左搖右晃的他掙紮了幾下就又跪倒在了地上。

“我艸你麽!”主人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回報他的是接二連三的盤子,鮮血已從他的額角滲了下來。

“噓……!”薩布利奇朝主人忙做禁聲的手勢。

主人聞聲會意地安靜了下來,但他的眼裏已滿是憤怒,他掏出蟒蛇左輪防備地環身瞄準,可期待的身影再沒有出現。我趕緊朝盤子飛來的方向使勁兒地尋找蛛絲馬跡,可除了身後薩布利奇粗粗地喘息聲一無所獲。

“小心!”石川突然大喊!

隻見一把餐刀直直地釘在了主人原先趴著的地方,顯然那老頭兒一時也尋不見兩人,又來了一記敲山震虎,薑還是老的辣,主人果然中計,他被這一刀驚得連滾帶爬地起身,卻不想接二連三的刀子尾隨而至。

幾支擦身而過,幾支與地麵迸出了火星,可還是有一支擦破了主人的臉頰,有一支齊柄沒入了主人的後肩,主人先是身體一滯,然後一個趔趄,他伸出雙手尋找著平衡,扶到牆後咬牙切齒地瞪大了雙眼環視著屋內的一切。

“這又是盤子又是刀的,人在廚房!石川!廚房在哪裏?”薩布利奇先是小聲嘀咕分析著,然後若有所悟朝石川大喊,原來是另一間屋子,我說怎麽看不見。

“在正門的左側方向!”石川不敢怠慢,迅速給予了答複。

可薩布利奇還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的喊叫不止得來了對方的位置,同樣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石川話才說到一半兒,餐具便如狂風驟雨般襲來,薩布利奇翻滾著躲避,主人也舉槍連摳扳機,可隨著翻滾聲、盤碎聲、金屬撞擊聲及槍聲的消逝,屋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薩布利奇明顯要比主人幸運的多,除了衣服被穿了個洞,身體沒受到任何傷害,隻是這黑暗中的恐懼讓其著實受了些驚嚇,此時早已滿頭大汗,躺在地上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我仗著腳底的肉墊四處找尋著,廚房中除了撒亂的餐具已是空無一人,而衛生間除了那髒到不忍直視的馬桶同樣空無一物,這不大的房間他能躲到哪呢?

可還沒等我想明白,主人的慘叫聲就傳了過來,不知那老妖怪怎麽就潛到了主人身前,我一直把搜尋的重點放在了這些犄角旮旯,卻不想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卻被人家得了手,定是主人的槍聲讓他定到了位置。

等我跑過去後主人正捂著鮮血淋漓的左胳膊,那上麵被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肉向兩邊綻開著,顯然最致命的攻擊被主人擋了下來,見一擊不成,那老頭兒便又掩藏了起來。主人心知不能原地再作停留,他顫著嘴唇強忍著疼痛不再吼叫,倚牆起身,盡量壓著聲響重新換了個位置單膝跪地蹲了下來。

“艾崚!……艾崚!……”雖然看不到,可石川明顯知道主人遭受到了攻擊,這老頭兒真是形如鬼魅,看來殺手也不是什麽人都能輕鬆上手的行當,現在除了石川,其他人對那老妖怪是一點兒都感知不到。

“你們快走吧……求你們了……快走吧……師父,求你放了他們吧,我保證跟你回去……艾崚!……”石川終於坐不住了,她邊哭邊走過來尋找著主人。

正在這時,主人突發奇想地撿起一塊兒碎盤子扔到了自己可見的身前一米處,響聲未落,那隻帶血的餐刀就劃破空氣釘到了地上,主人順著刀柄的方向舉槍便射,我也聞聲忘了過去。

不是前後,更不是左右,主人將蟒蛇左輪內僅剩的兩顆子彈射向了屋頂,原來他藏在我們頭上!隻見那老頭兒翻身而落,既躲開了主人的射擊,又順勢伸腿一腳踹上了主人的臉。

這一腳將主人踹的鼻口竄血,可老妖怪還沒打算停下來,緊跟著又是一腳,從動作上明顯能感覺到主人的反應已經遲緩了。我趕忙衝過去一口咬住了那老妖怪的支撐腿,他低頭一個側踢就將我踹的滿口鹹甜,但我強忍著疼沒有鬆開,誰知他愣了一下便對我不再理會,拖著我又朝主人展開了攻擊。

“啪啪啪!……”趕來幫忙的薩布利奇左手抱著老妖怪,右手反拿手槍使勁兒朝其頭部猛砸,幾下就將套筒砸飛了。

那老妖怪也真是駭人,他似不痛不癢般先完成了對主人的攻擊,然後反身一個手刀切中了薩布利奇的脖子,一聲悶響就放倒了後者,可這個轉身也正好讓他換了支撐腿,本想順勢飛踹的腳直接把我也提了起來。

老妖怪發覺後猛地收勢,卻不想,見我得逞的薩布利奇也依樣學樣地就地一口咬上了他另一隻腿。拖著一人一狗,老頭兒反複地猛抽猛甩雙腿,可我倆認準了死活不撒口,逼得他俯身揮出了拳頭。

“老JB燈!讓你就他麽認準我一個人打!”已成了血人的主人拿著盤子的碎片搖晃著大罵一聲就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