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說

49.兄弟或姐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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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想到弑神殿的實力如此不容小覷,一個外圍哨站就這麽多條槍,石川環顧著四周警戒地拉開架勢,可還沒等對方動手,前門就又被打開了。

隻見阿芙羅拉和馬裏奧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稍稍適應了黑暗,兩人明顯判斷出了局勢的嚴重性,趁著對方愣神,阿芙羅拉一個側滾翻就躲到了翻倒的家具之後,可馬裏奧卻雙腿一軟,舉著槍就跪下來投降了。

這一舉動把對方逗得前仰後合,主人也被氣得絕望地大罵:“都說不讓你倆進來了,這他麽的,簡直蠢到家了!”

“你還真是不知好歹啊,我們就看到那老妖怪一個人走出來了,打了幾槍都沒傷到他分毫,這才怕你們出事趕過來看看,結果真出事兒了吧!”馬裏奧一臉無奈地埋怨。

“然後呢?然後你就來投降了?你就替我祈禱讓我死這兒吧,要是真有個意外不死,那他麽以後也得讓你蠢死。”主人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你放心,今天保證讓你死這兒,也別廢話了,你拖著時間也沒人能把你們救走,還有櫃子後麵那個,趕緊交了槍,我送你們個痛快的!”不等馬裏奧答話,光頭佬接過話茬隨即將槍頂到了薩布利奇的腦袋上,而被踩得七葷八素的薩布利奇仍渾然不知地趴著,倒把我們這群清醒的嚇出來一身冷汗。

“別出來!找機會跑!”主人朝阿芙羅拉大喊。

“他麽讓你說話了麽!”光頭佬一槍托輪到了主人那早已腫成豬頭的臉上。

“住手!我投降!”阿芙羅拉舉著槍便走了出來,然後慢慢地把槍放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而跪。

“真他麽……真是他麽蠢啊!……”主人呻吟著瞪向了光頭佬,倆人四目相對,主人滿臉憤恨,對方一臉得意。

“都綁了!問問有用的消息,沒用的直接宰嘍!”光頭佬朝手下一揮手,首先將槍口對準了我,看來在他眼裏我才是那個最沒用的。

還不等黑漆漆的槍口對上我的腦袋,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地傳來,所有人聞聲都開始東張西望,這死局難道還有變數?果然有!

前後門突然一齊湧進了無數的人,他們手持刀匕棍棒,不少人還帶著槍,更誇張的是有人還拿著RPG,屋子被擠得滿滿當當,這一下子把光頭佬的人團團擠在了中央,而我們更慘,我們在中央的中央,那感覺就是在沙丁魚罐頭的最裏層。

剛剛還耀武揚威的一夥兒,此刻紛紛將槍放到了腳下並舉起手來,他們懵逼的掃視著這一大群虎視眈眈的麵孔,那表情和小混混知道要挨揍時在對方人群裏找熟人平事兒完全一個樣。

看他們失落的表情明顯是沒找到熟人,此時這一大群人卻有序地從中間自然而然分開了一條路,隨著人群朝兩側分開,門口的光亮刺眼地照射了進來,隻見一個黑影猛猛地衝了過來,跳起來對著光頭佬掄圓了就是一個嘴巴。

艸!原來是馬裏奧,明顯這通道不是為他準備的,可他毫不拘束,邊打邊罵,那份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熱情溢於言表,你根本就瞧不出他身上有傷,他化嘚瑟為力量,雙手左右開弓,直打得光頭佬捂起頭哀聲連連。

“哢噔……哢噔……”高跟鞋的響聲清脆而矚目,在男人的世界裏這是難得見到的。

美人兒一步步走了過來,步伐穩健而不失優雅,她目空一切地直奔中央,單手推開了馬裏奧,又推開了光頭佬,她微笑著摸了摸石川的頭發,轉而一臉戲謔地低頭望著主人砸了咂嘴。

“嘖……嘖……嘖……”美人兒表情誇張地搖著頭。

“來他麽看熱鬧的?”從主人位置飄忽的五官早已判斷不出那是個什麽表情了。

“說話文明些,注意形象,你這樣子直接拉低了我在兄弟們心中的地位,一想大姐這都認識的是些什麽人啊!”美人兒故作語重心長地說。

“艸!你!劉鵬!教育我他麽別罵人?……我真是日了欠兒登了!再說怕影響你他麽別來啊!”就算看不清表情,可那語氣中的鄙視之情也早已溢於言表了。

“先不說人家欠兒登能不能看上你,阿芙羅拉吃不吃醋,就你這操蛋樣兒,我怎麽一點救你得欲望都沒有呢?”美人兒插著腰歪起頭看了看我,又瞧向了主人。

整個屋子瞬間成為了他倆“調情”的二人世界,其他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地紛紛打聽起二人的關係,而欠兒登這個第三者是誰則成為了他們討論的重點。

“你愛救不救,老子這輩子都不帶求你的,咳咳……。”主人使勁兒提了提聲音,引得一陣咳嗽。

“你真他麽當我是你個沒良心的呢?扔下我不管不顧就把自己發配了,你能不要我,我能不要你麽?要不是我找人盯著,你他麽是不是就把我扔這兒遭罪,自己先滾犢子了?啊?我不論是劉鵬還是美人兒,始終都他麽把你當兄弟,你呢!”美人兒說著說著突然激動起來,一臉怨懟地連聲問道。

“我他麽就是把你當兄弟才沒告訴你的,再說你現在還是我兄弟麽?”主人語氣平穩地說。

“啥玩意兒?”這一問直接把美人兒惹炸毛兒了,瞪著眼睛大聲地質問。

“是姐妹兒……”主人憨笑著望向失態的美人兒。

“來早了,你還是挨打挨得輕了!讓你再他麽大喘氣!”美人兒轉怒為喜,玩笑般踢了主人一腳。

“啊!……”

……

我們坐上車朝戰友團的總部駛去,短短幾天恍如隔世,半路上馬特維聞訊從前線趕了過來,看著臉腫成豬頭的主人,第一次見他眼眶紅了,他大罵自己的不是,說以後再不離開我們左右了,主人安慰著他沒有事,可馬裏奧哪裏能放過他,大書特書其“不可饒恕”的十大罪狀,直罵的馬特維開始懷疑起人生。

本以為雨過就是天晴,可現實往往不遂人願,雨過往往仍是陰天,隻因為我朝外麵多看了一眼,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邁爾斯打碎逼叔頭顱的畫麵,我朝那人猛烈的叫著,瘋狂地跳著,見我異常的舉動,整車人都望了過去。

“我操你麽的!可逮著你了!……司機!停車!”馬特維看清那人後激動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