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鳳鳴

40 明天未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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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鏽鋼餐盤中堆滿的竹簽上還殘留著燒烤的殘渣,少年無聊地用食指彈擊著啤酒的空罐,發出脆生生的回響。

“太好了,今天沒有礙事的丫頭阻撓喝酒呢。”於清夢開玩笑地說。

“大家都是同屆生,你對樂同學用這種稱呼有點過於自矜了吧?”他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雖然是同屆但我應該比你們大。”她說,“我初二之後休學了一年呢。”

“因為進修畫畫嗎?”

“怎麽可能啊?”於清夢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有點不符合基本常識,哪有人在初中的時候就能休學一年進修畫畫的?至少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在絕大部分父母家長的眼中,畫畫是和學習無關的一切事物劃等號的,而他們則堅定地認為小孩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習——狹義的學習——上學讀書。

試想一下如果初二的你在某天放學回家後和他們說:“爸媽,我不想讀書了,我要去打電子競技”,迎接你的包是一頓刻骨銘心的家庭教育。理性的一點的家長可能會和你分析這條路又多難成功率有多低,暴躁一點的估計直接就大耳刮子伺候了。

司見肖在不知不覺中把啤酒罐子給捏癟了,等到變形的易拉罐突出的尖銳棱角紮在手心引發痛感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他發現於清夢在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是為什麽休學了一年呢?健康問題嗎?”他順著她之前的話問下去,懂得順著話題問問題也是一個傾聽者必備的技能。

“我看起來像是體弱多病的人嗎?”

“確實不像,精力充沛。那是為什麽呢?”

她歎了口氣,自嘲地說:“今天心情不好的人不是我,為什麽傾聽者和訴說者的地位顛倒了?”

“我不是已經把自己的事說完了嗎?”司見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