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弦邊說邊往砧板走去。
“行啦,讓他們忙著吧,走,我們去喝茶。前不久我找著師兄私藏著的一罐好茶,知道是啥不?嘿嘿,是他悄悄藏了13年的老壽眉,13年啊,茶都捂成金子啦,那茶湯泡出來,金澄如蜜!還得是用陳年梅上的攢雪水泡,這一口給你當個美國總統都舍不得換啊!走走走,今天高興,我取出來泡給你喝。”吳清玄隨著朱宇坤一道出去。也不知道他後來講了什麽,他們走出門後,還聽見朱宇坤無奈地笑了兩聲。
何弦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肩膀一耷拉,算是把方才緊張凝重的情緒都卸了下來。上官妙然則默默掃了一眼道士的背影,隨即低眉不語。
歐小樓跑上前拍拍他的胳膊,對他說道:“舅舅,你就努力一些吧。”
何弦歎了一大口氣,說道:“唉……我何嚐不想,可我心裏有一個小天使,也有一個小惡魔,小天使說,算啦,你欠人家噠,就好好花點時間隨人家心願啦。小惡魔說,憑什麽呀,像你這麽浚哲文明,溫恭允塞,怎麽可以甘心做個廚子呢?”
“浚什麽……溫什麽……”歐小樓聽糊塗了。
上官妙然在一邊冷笑,“浚哲文明,溫恭允塞,嗬嗬,你還自詡功比堯舜了是嗎?少廢話了,開始切你的黃瓜吧,切不好一晚上都別睡覺。”
“嘿呀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誰拿你蘸醬啊,拿根雞毛當令箭。”
“可笑,你排揎我,我一笑置之,你說師傅的囑咐是雞毛?我這就告訴他去。”上官說著,作勢要往外走。
“誒!別別別,好上官,我錯了,我切,我切還不行嗎?”何弦急忙拉住他的胳膊。
歐小樓在旁邊直搖頭。
不一會兒,砧板上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切菜聲,又不一會兒,猛地聽到一聲慘叫,何弦把手切出了口子,流了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