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誦完他把伏特加打開,猛地喝了一大口,從喉嚨燒到胃,別提有多痛快。朱宇坤接過酒,仰頭也灌了一大口,將酒瓶遞給上官妙然,上官妙然過去生活是講究,但也有男人的野性,在這荒野之地,冰冷刺骨的寒風裏,心頭兀自升起了一種久違的灑脫,於是也飲了一大口,再將酒瓶遞給歐小樓,歐小樓呆住了,急忙搖手說不要。大家笑了起來,歐小樓瞬間臉紅了,害羞得說道:“我酒量不行……”
“不行?你喝過嗎?從小到大我也沒見你喝過酒啊,你不如試試看?”何弦慫恿他,“是男人還怕喝酒?”
歐小樓不搭理他。
何弦是很抽風的思維,也沒顧上歐小樓,話鋒一轉問朱宇坤:“不過,師傅啊,我們現在這是在哪,我們是要在這江邊過夜嗎?又黑又冷的,為啥我們跑到這兒來呢?”
“你知道你身邊這條是什麽江?”
“這我看不出來啊……”
“黑龍江,江對岸就是俄羅斯。我們現在在撫遠市,在中國的最東麵,我們即將迎接今天中國的第一縷陽光。”朱宇坤悠悠說道。
“哇!!!!撫遠!!!”何弦與歐小樓同時激動地叫,歐小樓甚至激動到一下子站了起來,盯著前方還黑不隆冬的一片,充滿了要看日出的驚喜與希望。
“Super big surprise!!!!”何弦借著酒勁嚷,開心得直揮雙手,“好浪漫啊!”
“讀書的時候,春遊原本安排我們去黃山看日出,結果下暴雨,取消了,我就一直遺憾一直遺憾一直遺憾到今天!”歐小樓做了一個痛快得擊球的動作,“今天徹底彌補我小時候的遺憾啦。”
“拉倒吧,其實那次春遊在不下暴雨前就取消了,學校領導商量怕小孩子們登山不安全,我上廁所偷聽教師們講的,怕打擊你,一直沒告訴你。”何弦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