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詩嘛,我肚子裏多得很,張嘴即來。聽著啊!啊!!!!!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哇,好好好,你剛才朗誦的形態,你的神情,讓我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年輕的李白耶,我覺得李白的就是你這個樣子的,好神氣,好瀟灑,好棒好棒。”伍老太太嬌羞的喊,一臉興奮。何弦也挺開心,這種賣弄才華又被捧場的事情,他最高興了。回想起來,他當初也給花蕾念了老多詩,那麽感傷,那麽應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還以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真是太不解風情了。你看這個伍老太太和花蕾長得那麽像,為什麽伍老太太就這麽有藝術細胞,有欣賞能力呢,可見人比人,氣死人啊。咦,為什麽想到花蕾去了。何弦心想。
這時候上官妙然與歐小樓在窗外偷看偷聽,見伍老太太被何弦哄得無比開心,兩個人都很無語。
“你舅舅一直是這麽哄女孩子的吧?下至五歲,上至九十五歲。”
“唔……”
“他造過不少孽吧?”
“嗯,我記得小學的時候,有個女生因為他說了一句不想和她做朋友了,邊哭邊吃紙,哭的完全崩潰。在我記憶裏很多很多女生為他哭,死活不要和他分開,但他就是這樣,看見一個新鮮的,感興趣的,立刻去招惹人家,毫無節操。”
“唉,浪費時間,幹脆把他留在這裏,我們走吧。”
“啊?哈哈,好啊,這種舅舅不要也罷,我們去找師傅說吧。”歐小樓比以前活潑了很多,也能開玩笑了,又和上官妙然親近了不少,所以時時刻刻與上官妙然抱團對付何弦。兩個人悄悄說笑著悄悄走了。留下何弦在屋子裏哄老太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