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歐小樓若不是萬般無奈是不願意背著師傅打電話的,但現在情急之下,也沒辦法,一跺腳一咬牙,“好吧,為了小布丁。”
說完,他衝下樓找座機去了。何弦又愣了愣,因為二樓這條走廊走到頭往右拐,就有一台掛式電話,但歐小樓竟然不知道。想想也是,也隻有何弦趁著沒人發現,已經把伍家裏裏外外走了個遍,啥東西在哪他都知道,說好聽了是記者愛打聽愛搜羅的職業習慣,說難聽了,他還真適合當個小偷。不過當然,他啥東西也沒有偷,隻是看看。
歐小樓打完電話回來,更難過更沮喪了,他說小布丁在電話裏隻是歎氣,雖然沒哭吧,但聽起來特別困擾,特別煩,說是電話裏講不清楚,好像小布丁心裏隱藏著一個莫大的秘密。
這麽一來,歐小樓就更擔憂了,一心隻想著小布丁,想著立刻回到她身邊,其他什麽也想不了了。
何弦見到歐小樓的模樣,連說話語氣都哽咽了,知道他不回去是不行的,雖然何弦希望歐小樓能和一個白富美處對象,而不是和一個來曆不明沒有正經工作連名字也不正經的神秘丫頭在一起。但看見大外甥心焦,身為舅舅,自然要為他想想辦法。
但是他還未開口,歐小樓說道:“舅舅啊,怎麽辦,我想回去,可是師傅說過,要留一起留,要走三個都得走。我要是走了,師傅連你和上官妙然都不願意教了,我該怎麽辦?還有,我要是讓師傅生氣難過了,我又該怎麽辦?”
“那在你心裏是師傅重要還是小布丁重要?”
“一樣都很重要。”
“要是師傅說,有小布丁沒他,有他沒小布丁你怎麽辦?”
“哇?”歐小樓簡直不敢想這個問題,臉即刻垮了下來,就差一步就要哭出來了。
“好了好了,我隻是逗逗你,我覺得我們師傅吧是個中正正直的好人,你呢不要隱瞞他,也不要偷偷溜走,你就大大方方把你的原因和苦衷告訴他,請他給你點時間處理這件事。說起來犯人還有保釋出獄呢,何況我們隻是學習呀,學習怎麽可能搞得跟坐牢一樣,你說對吧。”何弦耐心給歐小樓分析,“你現在情況緊急,迫不得以,又不是因為偷懶或者放棄了,我覺得師傅會體諒你的,還有啊,我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是該時候學完回上海備賽了,我覺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