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丁,你現在是不是想去看看你爺爺?”歐小樓問小布丁。
小布丁眼眶濕濕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歐小樓心疼她,舍不得再問。
上官妙然在旁邊忽然悠悠來了一句:“好像沒我什麽事,我先走了。”
何弦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走,你上哪兒去啊?”
“工作。”
“不要啊,來都來了。”
“可沒我什麽事啊。”
“你能給點建議嘛。”何弦非不讓他走。
上官妙然聳聳肩膀,實在不知道小布丁無論是去列支敦士登,還是不去列支敦士登,隨便什麽結果會與他有什麽關係。
“算了,讓上官去忙工作吧,舅舅。”歐小樓說道。他可不喜歡勉強別人留著。
何弦把上官妙然的袖子一鬆,懊惱又酸兮兮地講:“好啦好啦,讓他走啦,真是的,我們哪能強求人家像我們一樣呢,人家心煩意亂的時候,我們就熱臉貼冷屁股,又是關心又是問候,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二十四孝,我們待朋友那可真叫忠肝義膽在所不辭熱情地像烈日的太陽,但是朋友之間怎麽可以強求別人將心比心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你呢,是不行的嘛,所以說啦,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上官妙然原本轉身都快走到大門口了,聽他這麽吐槽了一堆,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何弦。何弦急忙住嘴,劃了個休止符號,又做了一個給自己嘴巴上拉鏈的手勢。
上官妙然笑了,說道:“我回去處理一些工作,你們真要沒招了,隨時聯係我。”
說完灑脫地走了,他也沒說不管,隻是不愛瞎耽擱時間罷了。
這麽一來,屋子裏隻剩下四個人。
何弦不敢看花蕾,也不想和她搭話,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回到上海,見了花蕾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既不想和她說話也不想與她有任何眼神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