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看著謝明楷,眼神複雜。
對於這個情敵,他懷揣著敵意,可是他也知道,如果麽有謝明楷,他與韓詩音也不會走到這一步,說不定連韓詩音在哪都不知道,隻能在盲目的時間裏失去自我,忘記生存的意義。
“少了些什麽?”李修問道。
譚雪琳疑惑道:“你們在上麵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
什麽見不得人,如果真要見不得人,何必在這,在家早就幹了。
謝明楷看著韓詩音的側臉,說道:“好像你很害怕什麽。”說完,他低頭看了下腕表,朝門口走去。
李修對譚雪琳說道:“帶詩音去集合地點吧,我去跟他聊幾句。”
譚雪琳立正,左手敬了個軍禮,笑道:“遵命。”說完,她意識到不對,又提起右手敬了個軍禮,疑惑道:“到底是左手還是右手?”
追上謝明楷,李修將他拉到一邊,看著譚雪琳與韓詩音走向山門,問道:“她到底在害怕什麽?”
“你在她身邊不是更久嗎?按理來說,該是我問你。”
確實,李修與韓詩音身邊呆的最久,這種問題應該問他。可是,當時李修沒注意那些,光是聽到韓詩音能唱歌了,內心的喜悅已衝昏頭腦,令他無法思考,更別說聽出歌聲中的恐懼。
再說,李修與她呆的太久了,很多東西都成了習慣,很多時候反倒是旁人更看得透徹,沒旁人看的明白。
“她能發出聲音,我太高興了。”李修慚愧道。
如果他當時能仔細一點,說不定剛才他也聽出來了。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鄭小月給他看的視頻。
韓詩音內心壓抑的心事,並未因與李修相認而消失,相反,更重了。隻能說明這件事與他有關係。
那到底是什麽呢?是他以前許下的諾言?對了,一定是什麽諾言,可是從小到大,他說過什麽話,對韓詩音許諾過什麽諾言,已完全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