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似有似無的藍光從雲嶺地下城一處開放出口悄然脫出,出口處兩名負責閘門的工作人員正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著新泡上的姑娘,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什麽奇怪的物質從耳邊飛過。
當然,就算他倆意識到也看到了,也奈何不了這種神奇而又強大的物質尋找宿主的原始衝動。它速度奇快,甚至很可能已經達到了光速,離開雲嶺之後直奔南海,那裏有一副專門用來承載它這類物質的靈體,雖然這副靈體才新鮮出爐,沒什麽承載經驗,而這一切都在靈族女王的計劃當中。
隻可惜,這副靈體正在遭遇一場要命的大麻煩,不然麵對數千裏之外匆忙投奔而來的王靈,他肯定要擺個什麽像樣的炫酷pose以表歡迎才對。然而,現在的遊默喉嚨被鎖全身被縛,整個被擰成了一根細瘦的麻花,什麽pose都擺不出。
遊默已經失去了知覺。
在失去知覺之前,他預感自己要死了。他當然不怕死,也不後悔自己這麽多天的所作所為。哪怕是蚍蜉,他也要撼一撼God及其機器人集團這顆參天大樹,即便撼不動,咬掉一兩節樹根也是好的。
他沒圖什麽,甚至作為靈族人,他完全可以放任地球上的幸存者自生自滅。出於心底那份純粹的公道正義,以及對人類幸存者的樸素情感,他願意放手一搏,希冀能為他們帶來一個自由美好的明天。
沒有知道人他在做什麽,也不會有人關心支持他的抗爭行為。成功了大家不一定會知道他尊敬他,失敗了他更是會成為眾人口中的笑料。他願意付出生命去做的事情,無論怎麽看都不能給他帶來什麽實在的好處,連God都不懂了,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你非要這麽做。”
實驗室門口,機器人黃橙紫麵對一灘融化的白色血水發出了甚為悲傷的一問。遊移就癱坐在她旁邊,六神無主,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