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陸南北失眠了,一張木板床四五個瘦小枯幹的男人擠在一起。
大小便的桶竟然就擺在門口的地上,腥臭的味道和各種小蟲子爬的到處都是。
這樣的生活在陸南北打算隻身探險的時候就幻想過無數次,但真的親身經曆才知道哪些做特勤的警員是多麽不宜。
實在是睡不著,無奈陸南北出了屋,獨坐在院子裏的板車上,抽著煙,想著自己哥哥一樣的特勤,那些孤身來這裏暗訪的記者需要多大的決心和毅力。
沒想到過了一會狗子從外麵晃晃****的走了回來,看到還沒睡覺的陸南北,問他“咋的住不慣?”還讓他別太矯情了,然後就開始給陸南北洗腦。
這一套類似傳銷的說辭陸南北早在各種心理學著作裏接觸過。
但他還是裝的一副如醍醐灌頂的驚訝表情,其實心理一直盤算著如何能打入他們內部真正了解龍城地界販血組織的運作規律。
“狗哥,不瞞你說,我來咱們這是走投無路,我在北邊老家犯事了,但是家裏還有老人需要錢看病,你這裏有沒有更賺錢的營生。”
狗子眨了眨喝的朦朧醉眼,拍了拍陸南北的肩膀“犯事了?什麽事?”
陸南北一副很氣憤的表情說道“把村長兒子腿打斷了,媽的他敢調戲我妹。”
“隻是打斷腿?沒有人命案子?嗬嗬,有情有義,好,我這正好有個好活計,風險不大,賺的還多。而且還不用你出血!”
“啥事啊狗子哥?你要是真能幫我這麽大忙,我賺了錢一定忘不了你的好。”
“當血頭!你敢嗎?”
陸南北一聽心裏簡直樂壞了,但是臉色並沒有顯現出來。而是有些顫顫巍巍的問。
“幹那個抓到了,算大罪嗎?”
狗子哈哈大笑“沒啥事,比你打斷人家腿可輕多了。”
陸南北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從衣服裏懷兜裏掏出一盒說不上好的煙給狗子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