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北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下午,一陣劇痛喚醒了他的意識,勉力睜開雙眼隻看見一片雪白在他身前晃動。
“我擦,終於醒了,你這身子骨也太脆了,連受重創的趙光明都能自己打飛機,你小子才能睜開眼睛。”
陸南北的瞳孔緩慢聚焦才看清原來是白毛狄秋在給自己換藥。病**各種點滴伸出七八根管線連接到自己身上。
“我還活著?”
陸南北張了張幹裂的嘴唇,嘶啞這突出幾個字。
“說啥呢,有我在你還能掛了咋地,不過你也基本廢了,心肺功能衰退,內髒位移,上帝保佑腎還不錯,不耽誤你嘿咻嘿咻。哈哈”
狄秋說著直起身,本來就雪白的頭發現在更是通透,滿臉倦容,紅眼珠黑眼圈,一件鄒巴巴的白大褂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換過。有嚴重潔癖的狄秋身上重來沒有出現過如此糟糕的情況。
雖然自己的情況就很糟糕但是狄秋還是盡力給了陸南北一個正能量的微笑。
“他們呢?”
陸南北雖然清醒,但是依然頭痛欲裂,強行通過其他X族血液提升的戰力副作用明顯,沒有神智恍惚已經是他的極限。
不過醒過來的陸南北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戰友,戰鬥後期的情況他已經記不清楚,但是趙光明被打飛,兵人止住怪物的動作還有一些畫麵能夠想起。
狄秋聽到陸南北問起其他人神色有些哀愁,抿了抿嘴。
“其他人都還好,兵人在你左邊,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說完狄秋不自知的流下一行眼淚,配上他用力擠出的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讓人唏噓。
陸南北聽的莫名其妙,盡力的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左側,除了一支纏滿繃帶的左臂並沒有其他人。
不對,自己的左手不是被怪物撕碎了嗎?
“好好保護它吧,那是兵人留給你最後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