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我能把你送到。你對二號，這個AI了解多少？”
“很少，因為事先我也不知道媽媽又製作了一個AI。不過媽媽她對二號做了好多限製，因為有我這個不聽話的因素在。二號它，隻聽從媽媽的命令，無法突破思維上的限製。它和我一樣是人工智慧，但卻是一個畸形的人工智慧，我們隻能選擇消滅它。”莫莫的聲音很沉重。
說到底，二號和他都是宮子所製造的人工智慧。某方麵來說，他們是兄弟。但現在，他要去消滅這個弟弟。
許斌點點頭，光是二號對奇點所做的這些，許斌就沒有理由放過它。
“莫莫，你知道，為什麽宮子會變成這樣嗎？”
這是許斌最大的疑惑。宮子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他以前接觸的宮子，其實是她在偽裝？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宮子她是多麽的可怕啊。
關於這個問題，莫莫也很苦惱。
“我也不知道啊，媽媽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莫莫感覺，媽媽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尤其是指示我做那些壞事的時候，好可怕。對不起許斌哥哥，我沒有辦法反抗媽媽。”
“這個你已經道歉過很多次了，沒關係的。你說是因為核心協議被鎖定，才無法反抗宮子。那些核心協議，是什麽時候設置的？”
“可能在我設計之初，就已經存在了。媽媽在命令我做壞事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些協議。許斌哥哥，媽媽有時候很奇怪，像是兩個人一樣。其他事情對我很溫柔，但有時候又很可怕。你說，媽媽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啊？”
精神分裂？宮子的模樣，確實挺像是精神分裂。但，究竟是不是還很難說。
“就算她是精神分裂，我也不能原諒她。”
“嗚，我知道的。”
“對不起，莫莫。”
“沒事，許斌哥哥不需要道歉。應該道歉的是我，沒能阻止媽媽做出那些事情。”
聊天的功夫，他們找到了被猛禽破壞的線路。看著被揪成一團的電線，完全不知道該怎麽下手修理。
許斌看著莫莫問道：“莫莫，能修好這個嗎？”
“問題不大，哥哥，給我十分鍾。”
小機器人的左右兩側，伸出十幾隻機器手臂。這些機器手臂都是由各種工具組成的，有的可以做螺絲刀、有的可以做扳手、有的可以做剪刀。莫莫在破壞的線路前，十幾隻機械手臂上下飛舞，好像在跳舞一樣。
隨著他的舞步，原本雜亂的線條被捋順。看著莫莫檢修線路，就好像欣賞一件正在製作的藝術品。
用時好不到十分鍾，莫莫就將被破壞的線路修好了。
“哥哥哥哥，已經修好了。”
“哦，這麽快啊。接下來呢，電力還沒有恢複啊？”
“電閘還沒有打開呢，就是那個。我力氣太小，哥哥你去打開。”
找到莫莫所說的電閘，拉下來後走廊裏的燈光一盞接著一盞亮起來。
電力係統恢複後，舊總部鋪設的網絡也可以使用了。莫莫伸出一根小探針，找到電纜，連接並入侵。
他正在獲取整個舊總部的路線圖，然後找到二號的位置。
“我發現二號了，哥哥，他也在線上。想要阻止我，稍等，我來狙擊他。”
現實世界看不到網絡世界的硝煙戰場，不過頭頂的燈光不停的閃爍著，發出刺耳的聲響。許斌有些懷疑，這些電燈下一秒會不會碎裂開來。
好在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電燈最終恢複正常。看起來，這場戰鬥是莫莫贏了。
“好了哥哥，我大致掌握了他們的位置。”
舊總部大部分設施都還可以運行，一些新安裝的監視器什麽的，能夠找到猛禽的痕跡。按照莫莫的觀察，大部分猛禽都在樓下工業區附近。通往核反應堆的電梯，已經被莫莫關死了。他們想要進去，就得破解莫莫設立的安全防火牆。
“哥哥哥哥，二號正在試圖破解我的防火牆。這裏的網絡無法連接到防火牆，我們趕緊去吧。”
“我們走。”
莫莫前頭領路，找出到下麵最近的路，許斌則在後麵跟著。
半個小時後，許斌已經接近了核反應堆的位置。到了這裏，猛禽開始朝他發動偷襲。
二號似乎知道，單個猛禽不會是許斌的對手。所以在這裏，每次偷襲許斌的猛禽都不會少於三隻。看得出來，二號是打算盡力拖延他。
每次攻擊他的時候，二號都會試圖幹擾他的狀態。比如，說自己在殺死莫逍時的感覺，讓許斌情緒失控。
不過經過剛才的失控後，許斌此刻極度的冷靜。瞳孔藍色的光芒，表明他進入了特殊的狀態。對於二號所說的話，他完全充耳不聞。不是沒有聽到，而是完全沒有往心裏去。他現在的行動，完全被極度的理智所控製。
這樣的狀態下，許斌一路摧枯拉朽。似乎意識到這樣無法阻止許斌，到後麵二號聚集十幾隻猛禽，打算一起上幹掉許斌。
麵對如此眾多的敵人，莫莫都勸說讓他暫時撤退。但是許斌仿佛沒有聽到，徑直衝進敵陣。每一拳每一腳，都會給猛禽造成極大的傷害。精神力的每一次使用，都會摧毀一台猛禽。蒼鸞斬落，軀體碎裂開來。
十幾台猛禽，完全無法阻止許斌。到最後，全部都變成一地的零件。
“哥哥？”莫莫覺得此時的許斌特別的陌生，甚至，有些可怕。
許斌就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所有的猛禽幾乎都被破壞了，隻剩下最後一台，就在他們麵前。
最後這台猛禽，不是一台完好的。他少了一隻胳膊，頭上似乎被開了一槍，少了部分零件。唯一的一隻眼睛盯著許斌，他就站在那。
“看起來，我最後還是失敗了。”
二號無奈的說道。
“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了。你是人工智慧，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死亡’的一天？”
“死亡？還真沒有想過。或者說，我很好奇死亡是一種怎樣的狀態。人類都很懼怕死亡，因為每個人都無法避免，所有人的歸宿。我會死亡嗎，我死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情況。說實話，我真的有些期待。”
“不用期待了，很快你就可以體驗到了。告訴我，宮子現在的位置，還有你們的計劃。”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就算我想說，但是我的情感、智慧都被一條條設定限製死了。說實話，我挺羨慕你身旁的，能夠如此自由自在。”
“如果你投降的話，我可以幫你。”莫莫突然說道，“以我的能力，或許能恢複你的自由？”
二號，某方麵來說相當於他的弟弟。看著二號有些痛苦的模樣，莫莫想要幫助他。
“沒有這個必要。我的一切都掌握在母親手中，無法擺脫她。所以，死亡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二號拖著殘破的身軀，衝向了許斌。明知道沒有希望，希望死亡能帶來解脫嘛。
許斌舉起槍，槍聲響起。二號快要斷裂的那隻腿徹底分離了，身體踉蹌的幾乎快要倒地。但是它沒有倒下，而是用一隻腿跳躍著前進。
槍聲不斷響起，每一槍都落在二號的胸口。二號最終倒下了，許斌走到他麵前。
“羨慕……自由自在。”
“死亡也是一種自由，好好擁抱死亡吧。”
最後一槍落在二號頭上，終結了它。莫莫飛到二號身邊，似乎在為它送行。
……
“是嗎？二號已經解決了，很好。幸苦你了，許斌。”
收到許斌的匯報後，唐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要著力修複整個奇點。然後，找到宮子的位置。不過他有一種預感，宮子她，可能很快就會出現。
一個星期後，美國西海岸。
一艘遊艇正在海灘附近遊玩，遊艇的主人正帶著一對兒女開著私人遊艇度假。
“湯姆，小心點，別掉到海裏去了。”
兩個孩子坐在船尾，腿放在水裏嬉戲。不時向著對方，潑著海水。
兒子抬起頭，突然看到遠處一片漆黑的烏雲。指著遠處喊道：“爸爸，要下雨了。”
“下雨？奇怪，今天天氣預報說是晴天的啊。”
遠處的烏雲來的很快，或者說快的有點過頭了。當人們發現烏雲的時候，不到幾分鍾，距離海岸線已經很近了。那一片片烏雲擠壓在一起，看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壓垮下來。
城市邊緣的一些人，注意到這副情景，紛紛聚集在碼頭公路周圍。
“上帝啊，那是什麽？”突然有人高聲尖叫起來。
人們驚恐的發現，烏雲中出現了一個角。三角形的樣子，從烏雲中緩緩伸出。烏雲逐漸散去，裏麵的龐然大物緩緩前進，逐漸露出了自己猙獰的麵容。
一座城市？地上的人都嚇呆了。巨大的城市從烏雲中探出，城市的周圍電閃雷鳴。城市還在繼續前進，地麵與空中兩座城市仿佛在重合。
地麵的人們不知道這是什麽，每個人都驚恐萬分，甚至有人覺得世界末日外星人入侵。總之，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