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刀落在這名雇傭兵頸部,給人的感覺許斌根本沒怎麽用力,隻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可是那名雇傭兵,身體一個機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體失去了控製,完全動彈不得。
這一招是鮑勃教給他的,名字就叫“手刀”。不過此手刀非彼手刀,而是一種殺人的手法。通過特殊的出力方法,敲擊人的脊椎神經,通過力的作用震碎人的脊椎。按照力的大小,輕的可以使人全身癱瘓,重者直接致死。
許斌不想殺人,可不代表會放過這些人。單單那些無辜的死難者,就足夠槍斃這些家夥好幾回了。因此出手毫不留情,當即廢掉了他們一名成員。
他的那名同夥,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去後,就再也沒爬起來,心裏一陣駭然。這種殺人的手法,讓他想到了某個組織,忍不住驚呼道:“你是群狼!”
群狼,是一個殺手組織。他們的內部成員,是冷戰時期前蘇聯秘密訓練的特種殺手部隊。這支部隊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暗殺北約的高管。因此,群狼的每一個成員,都精通各種殺人手法,可謂是最冷酷無情的殺手。群狼群狼,這就是一群凶殘的狼組成的部隊。
在前蘇聯解體後,這支部隊也隨之失蹤。很多人猜測,這支部隊是被軍方剿滅了。然而不久之後,一個名為群狼的殺手組織出現在世界上。這時候人們才知道,群狼脫離了前蘇聯的控製,成為了一個殺手組織。
許斌使用的這手刀,就是群狼內部的一種殺人手法,隻有群狼的人才會使用。悄無聲息,令人防不勝防。因此看到許斌使出這一招,這名雇傭兵以為自己遇到了群狼的殺手,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直接丟下搶舉手投降。
因為隻要是雇傭兵都聽過這樣一個故事。這是冷戰時期發生在南斯拉夫的事情,當時群狼的七名成員,被四百名南斯拉夫士兵包圍在一到峽穀之中,準備第二天等大部隊到來後進行圍剿。誰也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麽,隻知道第二天大部隊在路上遇到其中一個人,人已經徹底瘋了,不停的說著“魔鬼”二字。
而當軍官帶領部隊趕到峽穀的時候,四百名士兵其中的三百九十九名,變成了屍體。而群狼,據悉隻死了兩個人。這一場戰鬥,讓人們知道了群狼的可怕。
群狼想要啥的目標,就沒有失手過。不過想要讓他們出手,代價是相當高昂的。
許斌此刻很納悶,對方怎麽投降了,而且剛才叫“群狼”什麽的,是什麽意思。不過無所謂了,既然對方投降了,也省的他動手。直接打暈了這個人後,照之前的樣子將他綁好。至於另一個,你覺得一個頭部以下全身癱瘓的人,有必要綁起來嗎。
處理完這兩個人後,許斌回到了機房。那名負責修理的雇傭兵,還在試圖讓一台發電機運行起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頭也回的說道:“怎麽這麽遲啊,我受夠了,可以撤離了吧。”
一轉頭,看到的是黑洞洞的槍口。許斌舉著手槍,幾乎抵在他的額頭上。對方立刻舉起手,說道:“兄弟,你這是幹嘛,有話好好說啊。”
“對不起,我可不是你的兄弟。”隨手把繩子丟到他麵前,對他說道,“拿著繩子,把自己綁起來,快。”
“你,你是警察?”
對方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對方不是自己人。看到許斌手上黑洞洞的槍口,對方地下身子,裝作拿起繩子準備綁自己的樣子。可是暗地裏,卻悄悄拿出放在褲腿的匕首。
“喂,把你褲腿的東西拿出來。”
對方動作一頓,裝傻的模樣說道:“什麽東西,我腳上沒東西。”
“是嗎,那這個是什麽?”許斌蹲下身子,將他褲腿裏的匕首取出,作勢在他臉上比劃幾下,“不要搞小動作,你是瞞不過我的眼睛的。”
對方自以為動作很隱蔽,熟不知在開啟了“感知強化”的許斌麵前,他的一切小動作都無所遁形。
“啊,你的眼睛!”對方此時才注意到,許斌的眼睛,那妖嬈的藍色讓他都感到恐懼。難不成,對方不是人類,是妖怪?不,這怎麽可能,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妖怪呢。
“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把自己綁起來。”
看到對方真的把自己綁好,許斌驚訝的摸著下巴。原來自己真的可以把自己綁起來,剛才他隻是說說而已。
為了防止對方耍花招,許斌又拿了幾條繩子,把他綁緊。之後走到那幾台哮喘晚期的發電機組麵前,感覺不用自己動手,這幾台發電機再過不久都會停機。裏麵的電線,幾乎是臨時拚湊在一起,不時還冒出幾道火光。
“鄧隊長,是我,我已經在機房了。再過三十秒鍾,整個酒店就會徹底停電。”
聽到這個好消息,鄧隊長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謝謝了,許斌,我馬上帶人上去支援你。”
“陳隊長,立刻進來,帶領特警隊跟我上去。”
特警隊長被叫進來還感到納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聽到鄧先念的話,陳隊長啊了一聲,說道:“鄧局長,你,你不是開玩笑吧。不是說,這事情交給軍區特戰隊處理了嗎?”
“特戰隊不是還沒到嗎?陳隊長,你不想替你的隊員報仇嗎?”
“當然想,可是鄧局長,我們的人隻要一上去就會被發現,強攻的話傷亡會很大的。”剛一激動,立刻又冷靜下來,他雖然想報仇,但是也不想讓自己手下去送死。
“這個我當然知道,應該快了!”鄧先念突然沒頭沒腦說了句什麽快了,然後就抬頭看著酒店。
陳隊長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想問鄧先念看什麽,突然看到十二層到十三層的燈全滅了。此刻整個酒店變得一片漆黑,與周圍的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好像一張白紙中,出現了一個黑點。
“這,停電了,怎麽會?”陳隊長搞不明白,怎麽突然就停電了。周圍的大廈都亮著燈火,隻有這座酒店失去了電力。而且聽鄧局長的意思,似乎早就知道會停電。
鄧先念沒有給他提問的機會,讓他帶著樓下的部隊上樓。現在樓上的敵人已經成了瞎子,肯定會慌張的,這是個進攻的好機會。
陳隊長也想到了這些,不用鄧先念提醒,立刻去集合手下。剛才支隊長可是大罵了他一頓,這讓他心裏憋著火啊。前三次進攻,都是他帶隊的,結果被幾個人打了回來。還犧牲幾個兄弟,這一次,他要把仇都報回來。
許斌扔掉手中的扳手,剛才他就是拿著個,把本就一團亂的線都攪亂了。原本就不堪重負的發電機,發出幾聲呻吟,最後放出幾朵火花,徹底停罷了。
幾乎在發電機組停電不到十幾秒後,對講機便傳來樓上的詢問,“怎麽回事,為什麽停電了?”
許斌立刻模仿其他人的聲音,回答道:“出現幾個故障,我正在排查。”
“趕緊點,那些警察可能趁機攻上來。”
十三層,今天晚上這裏的婚宴廳有一對新人即將成婚。然而突如其來的狀況,打斷了這場婚禮。此刻,一百多名人質被扣留在這,三名持槍的雇傭兵正在看守。在一旁還有幾具屍體,這是不聽話的結果。
在二樓的一間包房內,一個亞洲麵孔的男人拍著筆記本電腦,憤怒的說道:“樓下的人搞什麽鬼,這麽久了還沒修好。”
這人就是其他雇傭兵嘴裏的李,一位來自新加坡的華人。李的全名叫李全,在十歲的時候被人販子賣到緬甸,之後又輾轉到了戰火紛飛的阿富汗。在那裏,李全被一個傭兵組織看重。沒幾年,他便成為一名雇傭兵。
後來一場任務中,這個不到二十多人的傭兵組織,遭受了重創,最後散夥。李也就從那時起,出來單幹。一個月前,他在馬來西亞收到了一則郵件,有人介紹他參加這次任務。雖然他是華人,可李全根本沒有國家的概念,對他來說隻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李全看了看表,還有六分鍾,他覺得自己應該打電話催一催那位鄧局長。
“不對勁。”坐在他旁邊的一位雇傭兵,皺著眉頭的說道。
“什麽不對勁,漢森。”
“吉姆有點不對勁,這場停電,真的隻是故障嗎?”
李全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拿起對講機聯絡吉姆,“吉姆,是我,李。”
“怎麽了,我正忙著呢。”
“我問你,口令是什麽?”
對麵一片沉默,沒有回答。“該死,這幫中國公安,”將手中的對講機狠狠砸在地上,李全拿起槍衝出包房,滿臉凶戾對樓下的人喊道,“你們幾個,把他們都殺了。”
“等等,”剛才那位說不對勁的雇傭兵跟著出來,阻止了李全的舉動。
“你在幹什麽,漢森,你不知道那些公安現在可能就在上樓嗎?”李全直接掏出手槍,指著漢森的頭。
漢森麵部該死,直接用手撥開槍口,說道:“你冷靜點,就算殺了這些人,我們也得死,留下幾個人質,把其他人質都趕走。”
李全剛想質疑,突然明白過啦對方的意思。把人質驅趕走,這些驚慌的人群會給那些公安帶來一些麻煩。甚至可以趁這個機會,混進人群中伺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