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少年的引導下很快來到了二樓，和楊陽想象中一樣，二樓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除了兩邊的走廊盡頭看不見外麵天色的大玻璃窗之外，一切都跟他之前在其他地方看到過的上海老建築一模一樣。
“就是這裏了。”少年帶著眾人停在左邊走廊第三扇門前，說道：“我就不進去了，各位請自便。”
說完這句話，那少年又躬身行了個禮，才轉身走開，直到少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口之後，袁木才收回目光，伸手推開了門。
“白澤，好久不見。”出乎楊陽意料的，裏麵並不是什麽穿著長袍梳著髻的道長，而是一個一身西裝革履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的青年。雖然已經對於妖怪們裝成人類毫不違和這件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但是少年口中的“雲雁道長”還是誤導了他。
“雲雁。”這邊的袁木也一改往常熱情和善的態度，並沒有迎上去，隻是站在原地略帶倨傲地衝青年頷了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我們今天來這裏是做什麽的，想必你心裏早就有數了吧？”倒是雨中舞，維持了他一貫目中無人的態度，他若無旁人地走到屋子的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抬起眼來看著明顯已經臉色不好看的青年說道：“廢話就不要說了，我們沒時間跟你們浪費。”
“說實話，我是真的不知道各位今天來到底有何貴幹。”被叫做雲雁道長的男子用非常克製的語氣說道：“如果不是嘲風通知我，說有客人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來了。”
“嗬，嘲風？”袁木還沒說話，雨中舞卻不開心了，他由下而上地看了一眼雲雁，將手裏吃到一半的蘋果隨手扔在茶幾上，說道：“你再在我麵前說一句那些雜種試試？”
他的語氣明明不是很激烈，在楊陽看來，甚至可以算是平靜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讓人無端覺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