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麽說?”聽到幾人的對話,還是雲裏霧裏的楊陽開口問道:“為什麽他選擇了我們就不能做出不利於我們合作的事情?萬一那些人用張劍的生命威脅他呢?”
“不會的,我在張劍的身上下了禁製,隻要有人靠近他,試圖不利我就會知道,而我的禁製能夠給他抵消一次致命的傷害。”
雨中舞說到這裏,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道:“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禁製也能在家靈背叛我們的時候,分分鍾取張劍的性命,我覺得那個家靈要是不蠢的話,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聽到他的解釋,楊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順道也在心裏想到,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活了這麽久的妖怪不是白當的,做起事情來果然滴水不漏,雖然平時看起來雨中舞完全就是個毫無心機的耿直的妖怪,但是真的要玩起心機來,估計十個自己都不是對手。
就在幾人談話的時候,車子就開出了市區,朝著張劍他們家的主宅而去。
上次楊陽去過那個地方,當時並不覺得怎麽樣,但是到了晚上路上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慘白月光穿過重重樹影,在黑墨無邊的地麵上映照出一個個淺白的斑點。
路邊蕭瑟的樹林,一棵棵屹立著,透著露水的濕痕,反射出月色的銀白光。
幽靜無人的道路,默默流露出孤寂的味道,路燈大概是短路了,從黃舊的燈罩中時不時閃出微弱的光,那光有些奇異,一會兒白,一會兒黃,總是黯淡啞光。
偶爾傳來一些奇怪的劈裏啪啦的聲音,讓楊陽聽得有些心驚肉跳,原來是一隻蛾子在追逐燈源,翅膀不斷拍打在燈罩上。
“別看了,再看它們也不會放棄的。”這個時候,袁木突然開口說道:“就如同你們人類無法放棄自己的欲望一樣,蛾子永遠也無法放棄對光明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