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小同心神恍惚的時候,郎那年開始了自己的發問。
作為數年的老對手,郎那年對於安平的手法很熟悉,對方無非就是采用轉換話題、避重就輕等等一些手段來巧妙避過自己當事人的罪責。在開庭之前,他就已經確定好自己在下午的庭審當中應該使用的方法。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證據,但一切的授權都要依據軍委下達的命令為準,也就是說周小同的第一序列授權是假的,根據規定,他沒有這麽大的授權。”經過數個小時的思路整理,郎那年已經知道如何應對安平各種狡辯。接著他轉向周小同,再次發問:“你是否承認自己濫用權力?”
周小同沉默不語。
安平看了郎那年一眼,嘲弄說道:“依據已有的證據,我的當事人收到命令的時候,他得到的授權就是第一序列。至於是誰改變了授權的等級,沒有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有參與其中。在這個事件當中,他是善意的第三者,依照已有的法條,無法認定他有濫用權力的嫌疑。”
“那麽請他解釋為什麽要將雷衛軍、劉箐等人非法拘禁?”郎那年再問。
“公訴方認定我的當事人是善意的第三者?”安平反問道。
“我沒有這樣認為。”郎那年反駁,“我隻是請他解釋他為什麽非法拘禁他人?這一點跟他是否是善意第三者無關。”
說著,他麵向周小同,加重了語氣:“被告請你解釋,你當時拘禁他人的時候,出於一種怎麽樣的心理?”
周小同繼續沉默,一眼不發。
這個時候,審判長也敲響了審判錘,對著周小同大聲叱喝:“被告,請你回答公訴方的提問。”
“被告,請你回答公訴方的提問。”
周小同的沉默引起了會場上許多人的好奇,他們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周小同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真的想要借著安平以及其背後晉國科技集團的力量來洗脫罪名。隻是一想到這個念頭,他們都覺得有些荒唐可笑,要知道這個案件可是最高兩院旁聽,由中央政治局常委坐鎮,哪怕是晉國科技的老總上了這個法庭,也未必能夠安然無恙地走下來,更不要說周小同這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