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方笙的話語夾帶著寒冰在教室中肆虐:“反對的同學麻煩把理由說一說。”
喂喂喂,這是在審問犯人麽,或者說這是檢察官在提問?
拜這呼嘯而至的冷空氣所致。
教室的氣氛一下變得僵硬。
方笙把耳邊的秀發捋了捋,雙眼放出寒光,擺出了一副戰鬥的姿態。
“說理由嘛,隻是感覺好像都不是很好玩。”後方的一個男生用有些為難的語氣回答了方笙的提問。
羊群中,一隻羊率先咩了一聲,然後整個羊群沸騰了。
“對啊,丟沙包不是小時候已經玩膩了麽,另外那個十人十一足聽起來又好難的樣子。”
“我……我覺得還是蠻有意思的啊……”
“誒?哈哈,你個家夥好幼稚。”
“隻……隻是感覺有點意思,我又沒說想玩!”
“大家好像都不是很滿意啊。”
“好像是哦……”
“那我也反對好了……”
羊群們咩咩叫的聲音充斥了整間課室。
名為氣氛的怪物開始蘇醒,一旦有人起了頭,大家就會開始隨著大流去作出選擇。
多數派即是正義。
沒有多少人會把自己放在少數那邊。
安然再次不安地換了個姿勢:“程溪……我的提案……真的這麽無聊麽?”
她的語氣有些少女。
所以我感到有些害怕……
往日我反駁下安然,安然就會暴怒起來一副要掐死我的樣子,為什麽對著廣大人民群眾就換了一副嘴臉呢?
我莫名想起了早上課間操時的那個安然。
四周都是些不認識的家夥,或者是不熟悉的家夥,所以安然不自覺地變成了一個讓我感到陌生的家夥。
她低下了自己的頭,桌麵上散亂地擺放著一些資料。
那些是她努力整理出來的資料,還沒有多少人看過,就要因為一群咩咩叫的羊群而要被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