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冷冷冷……”我鑽進了教室後順手把門關上。
室溫相比外麵要高上不少,我終於得以喘上一口氣。
晚自習還有幾十分鍾才開始,我提前來教室純粹是為了把數學練習冊補一補。
今天崔金剛下了死命令,周五前要把練習冊收上來。他的命令下得風輕雲淡,而下邊聽命令的我們卻都被嚇得屎尿齊流。
地獄來得猝不及防,同誌們紛紛表示周五不行不行。
“不行?不行你們之前幹嘛不做?你們這屆真是我看過最懶的學生,放學一個個跑得比記者還快,做練習冊怎麽不見你們這麽快,不許廢話,都給我做了交上來!”滅絕人性的金剛哥並沒有聽取群眾建議,而是繼續推行自己的暴政,絲毫不顧我們的死活。
祖國的花朵們要死了!
好狠的園丁!
那一刻,淩冽的北方由大門灌入,一眾小花蕾們隻能拿著答案早就被撕掉的厚重練習冊在北風中默默感受那細細的悲傷。
我自然也是小花蕾中的一朵。與此同時,我並不想死,所以隻能選擇痛苦地去完成練習冊。
抄別人的固然是條好路子,但是看崔金剛公布【喜訊】之時大家的表情看來,做完的人寥寥無幾。
所以,這條路子就此斷絕。
教室並不漆黑燈管早就被打開,所以我並不是第一個到達教室的家夥。
有人比我更早。
我看到了那個本應該沒多少存在感的身影。陳惠巡靜靜地坐在我位置隔壁處,低著頭在寫寫畫畫。
存在感是相對而言,如今課室裏除了我就隻有她,她便是絕對的存在。我的目光不自覺被吸引。
還未幹透的秀發與黑框眼鏡,幸好陳惠巡穿的是我國特色社會主義麵粉袋校服,這讓我根本生不出多少遐想……
感謝特色運動服,它的存在讓我國的早戀率比起日本韓國要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