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

188章 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

字體:16+-

北緯二十幾度的城市裏。

太陽早早地打卡下班,換班的月亮卻也悠悠地躲在厚得像塊吸水海綿似的雲層之後。徒留人間一片黑暗。

我和邱勝翊也不可能就著濃鬱的黑暗去看上一整天那些張牙舞爪的灌木叢。

繼續沉默不語下去假裝思考人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們沒有啤酒和炸雞。難為那幾陣刮來刮去的風,此處沒有裙子,沒有長發,再怎麽吹頂天也就是把我們兩個家夥吹感冒。看似不牢靠的欄杆最終沒有斷裂,殉情的戲碼沒能上演。我再怎麽擔心今天沒**穿也是無濟於事,就算我罵上一百個艸字,太陽也不會加班為我烘烤那三寸布料。比起期待太陽,櫃子裏的風筒更實在。

就像這該死的舞台劇,我自己去解決,比期待邱勝翊更實在。

如他所言。

某年某月,我大概會和我的孩子說起你爹我曾經是某某屆江東生物班的學生,學習不怎麽勤奮,班裏人緣一般,但是參加了高二的文藝匯演,演了一個大反派。最終,我希望的是,我能跟孩子說:這場戲,大家都演得超棒。

推開教室門那樣一刹那,我驀然想起,我好像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孩子。

我總不能無性生殖吧。或者像榕樹哪樣伸出一條氣根,變出一棵新大樹。關鍵點在於我的體細胞可熬不住脫分化再分化這恐怖的過程。

傍晚的涼風刮在我有些滾燙的臉龐上,我隻能默默忽略自己還是單身汪這個尷尬的事實。

有種東西叫班級榮譽感,無關成績,無關外貌,因為你在這個班,你自然就不想這個班蒙羞。

這種神奇的爛白名詞我一直以為隻會出現在那些青春小說裏。想不到,現實中,自己也會著了這所謂榮譽感的道。

我不想上台出醜,我也不想生物班出醜。

這想法並不複雜。

嘎吱嘎吱的酸耳開門聲中,我和邱勝翊默默回到了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