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交車上,我仍舊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
柳敏媽媽雖然笑得很溫柔也很好看,但是台詞太過生猛,生猛得我在渾渾噩噩之中隻能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隻是我說完有空會去之後,柳敏的臉紅得比我還厲害,然後我便又更加臉紅。
這貌似就是老王上課教的正反饋……使某種狀態不斷加強的正反饋……
嗚哇……真是可怕。
與方笙媽媽想比,柳敏媽媽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可怕。特別是我點頭稱是之後,她甚至真的就想接過我的行李往車裏塞……
幸好最後柳敏手疾眼快奪下了我的行李包,把我推到了一邊。
剛才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公交車則繼續晃**。
這輛駛向另外一片市區的公交車開得飛快,也算對得起它比起普通公交車略高一籌的票價。
好像,這就開始放寒假了耶。
對於這件事件,我貌似一點也不興奮。
也許,是因為在學校的日子也不差的緣故。
想到這裏,我連忙敲了幾下自己腦袋,梆梆的聲音略微嚇到坐在我隔壁的大叔。
隻是我也沒有過多去理會大叔這小小的不爽。
總之,我居然會對寒假失去興趣……
這是什麽病。怕不是比癌症還可怕。
撐著腦袋靠在窗沿。
窗外連綿不絕的丘陵帶著河川流淌於地表。那輪太陽在山坳邊掙紮著西沉。
我麵無表情看孤獨的風景。
用耳機聆聽那首夜曲。
意識慢慢模糊,晃悠的座位上,我做了個夢。
大學課堂裏,一大群人在上課,四周盡是熟悉的身影。
包括方笙,和柳敏。
隱約中,我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臉,那張臉,笑得像個豬頭。
卻也一如既往地縮在那個角落裏,安心地玩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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